他还在阴森森地笑，因为他没有看见关二
表情已经变
，整个人都好像已经变，手臂上已经有青筋突起，眼睛里已经冒出血丝。
这是杀人前征兆，很多人在杀人之前都会变成这种样子。
关二距离丁人俊本来不但还有两丈多，而且隔着
张圆桌子，可是现在他手忽然伸，只听得“咯、咯、咯”连串爆竹般声音，只看见条长大人影，凌空闪，阵强劲衣袂带风声响后，再看关二已经回到座位上。
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坐下来，他只脚站在地上，只脚踏在凳上，只手里抓着半只油鸡，只手里抓着只手。
丁人俊手。
“偶尔。”
“杀过多少人？”
“不超过三个。”丁人俊阴森森地笑着说，“每天不超过三个。”
关二又盯着他看半天，忽然狂笑。
“好，这是好习惯，每天只杀三个，既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
人用来携带隐藏兵刃地方，江湖人腰大都柔软如蛇。
“蛇腰。”
关二忽然从碗乳酪中把目光移开，瞪着对面个宽肩长腰锦衣中年人厉声说话。
“蛇腰丁人俊，善打毒针，软功、缩骨、擒拿，练得都不错，是鹰山群盗中三大高手之。”关二问他，“这个丁人俊是不是你？”
“是。”这个丁人俊居然还蛮有点骨气，不但承认他名号，而且还说，“其实
真正外号，是赤练蛇腰。”
刚才那个满身鬼气赤练蛇腰，现在整个人都真好像蛇样扭曲起来，扭曲着伏在关二面前圆桌上，只手已经被关二反拧到背后。
关二声音嘶哑。
“这个人杀人两百，居然还好好地活着，居然还在自鸣得意。”他声音不但嘶哑而且悲怆，“有人最多只杀人三五，就已经要死，而且非死不可。”
关二厉声问：“这样公道不公道？”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开口，过很久，斜对面山坡上
“有时候偶尔也会破例，杀上七八九十个。”
“这
样看来，你杀人总有两百个？”
“只多不少。”
“你呢？你死没有？”
“好像还活着。”丁人俊道，“死人好像是不会说话。”
赤练蛇虽然不能算是毒蛇中最毒种，却可以算是毒蛇中最有名种。
丁人俊傲然道：“若是大蟒蛇腰，那就无趣得很。”
“很好，赤练蛇腰，这名字配得上你。若是大蟒蛇腰，那算什东西？”
丁人俊咯咯地笑，关玉门笑声震耳，两人都笑，个阳刚、个阴柔，听得人全身冷汗，鸡皮疙瘩都起出来。
幸好关二笑声很快就停顿，又问丁人俊：“你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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