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先要把筷子放下来。”
“他把筷子放在什地方?”
“当然是面碗旁边。”
“是碗哪边?”
老人又答不出话来,这种本来就很少有人会注意到。
“不管怎样,只要检查过尸体,就知道凶手用是刀还是锯子。”
目前第优先做事,就是去看尸体,这点大家大概全无异议。
可是凌玉峰刚走出门,又转回来,很缓慢、很谨慎地问这个老人。
“你刚才说,你看见那个很体面年轻人临出门之前做件事?”
“嗯。”
邢总问:“轿子走,那个年轻人是不是也跟着走?”
老人说:“是,轿子走,那个年轻人就立刻放下筷子跟去,人轿,很快就转出巷子,轿夫和那年轻人走得好像比平常人快得多。”
邢总问:“然后呢?”
老人说:“然后就听见声呼声。”
邢总问:“呼声?什样呼声?”
最近这两个多月来,你还有没有看见像他那样子中年人,从那个后门里出入?”
老人说:“没有。”
邢总好像很失望地叹口气,可是老人很快地又接着说。
老人说:“就算有,也不知道。”
邢总问:“为什?”
凌玉峰又显得很失望,慢慢地走出门,老人忽然说:“他那筷子放到哪边,是忘记,可是记得,他吃面
“做件什事?”
“他付碗热汤面和两个菜合子钱,还付小账,共是钱银子,他出手很大方。”
“还有呢?”凌玉峰问,“他还做什事?”
老人听不懂他问是什,也答不出来,幸好凌玉峰又追问。
“他是不是还先要把筷子放下来?”
老人说:“是很凄惨呼声,就好像有人用力在割他肉样,可是呼声很短,好像只割两刀,就被割死。”
邢总冷笑。
邢总说:“要割两刀才把人割死,那也不能算太快。”
凌玉峰忽然插嘴,淡淡地说:“如果他用不是刀,而是锯子,呼声起,人就气绝,那就很快。”
邢总长长吸口气,要用锯子锯死个人,被锯人是什滋味?锯人人又是什滋味?
老人说:“因为前两个月直在生病,店也没有开门,那天才第天做生意。”
邢总苦笑。
老人说:“那天那个有钱人走时候,是别人用轿子来接他,他出门,轿子就来,不但时间算得准,双方配合得也极好,就好像演过很多次戏样。”
邢总问:“由此可见,那个有钱人行动,决不愿让别人看见,而且不能让人看见,所以才事先排练过?”
老人说:“好像是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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