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声接近疯狂:“现在这里又多个僵尸,岂非正好让他们去鬼打鬼。”
天终于变。
漫长邪恶黑夜已过去,阳光从东方升起,普照着大地。
魔墙也已被粉得雪白,魔神和魔鸟都已消失在这片象征着光明雪白里。
王风就坐在对面,好像正在欣赏着自己杰作,心里却连点得意感觉都没有。
被里已没有人,只有摊脓血。
刚才那个趾高气扬官差,现在已只剩下只黑手、摊脓血。
床头竟然还有对石灰脚印,颜色却已经很淡很淡。
等到他脚上没石灰时,就再也没有人能追踪他下落。
——他人活着时凶得很,死后也必定是个厉鬼。
“楼下有没有人?”
“有。”
“谁在下面?”
“刚才那个官差,看他回不去,就叫他在楼梯后面小屋里歇着。”
王风心沉下去。
血奴道:“…………”
她声音嘶哑,连话都说不出,双发直眼睛,直直地瞪着地。
地上有对脚印,对石灰脚印。
两只脚印是并排,而且不止对。
三四尺外有对,再过三四尺又有对。
子。
她立刻惊呼声,倒在王风怀里。
棺材里什都没有,棺材里死人已不见。
残夜,昏灯。
血奴眼睛发直,喃喃道:“死七八天人,绝不会复活,他定变成僵尸。”
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并未结束。
隔壁屋子里还有个巫婆,祭坛上还有魔饼。
楼下小床上脓血仍在,他朋友尸体变成僵尸。
僵尸到哪里去?
——厉鬼要作祟时,本就是什事都做得出。
想到这些话,连王风自己都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寒战。
血奴却忽然笑,吃吃地笑个不停。
王风忍不住问:“你笑什?”
血奴道:“早知道血鹦鹉就在这附近,奇浓嘉嘉普妖魔当然也跟着它来不少。”
他们都已发现最后个石灰脚印,就在梯后小屋门口。
门还是关着。
屋里小床上棉被堆得很高,只有只手伸在被外。
只死黑手。
王风长长吸口气,个箭步蹿过去,掀起棉被。
人绝不会这走路。
棺材里铺着层石灰。
只有僵尸才会双脚并排跳着出去。
王风拿盏铜灯,沿着脚印往楼下走,血奴拉着他衣角,在后面跟着。
两个人手心都有冷汗。
王风闭着嘴。
他脸色也很难看。
他既不愿他朋友变成僵尸,也不愿他朋友尸体被人盗走。
血奴忽又惊呼,道:“他是自己走出去,定是。”
王风道:“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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