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已不再有舞，也不再有歌，人间什
都已不再有。连泪都不再有。
只有血。
朱猛痴痴地站在那里，痴痴地看着她，忽然
口鲜血吐
出来。
没有人，没有怨，没有仇恨，除她要唱
歌声，什都没有。
于是她唱。
宝髻匆匆梳就，铅华淡淡妆成；
青烟紫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不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只要她在，他就在。
“朱猛，
错，你也错。”
“是，是错。”
“朱猛，为什总是不明白你心里是怎样对？你为什总是不让知道？”蝶舞说，“你为什总是不让知道你是多喜欢？为什总是不让你知道是多需要个喜欢人？”
没有回答，有些事总是没有回答，因为它根本就没有答案。
瞬间，所有人都已不存在，所有事也都已不存在。
所有切恩怨、仇恨、愤怒、悲哀都已化作蝴蝶。
蝴蝶飞去。
06
蝴蝶飞去又飞来，是来？是去？是人？是蝶？
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游丝渐走更远更停。
她唱，她已唱过。
她停。
天地间所有切都已停止，至少在这瞬间都已停止。
“朱猛，要死，你不要死。”蝶舞说，“可以死，你不可以死。”
她声音就如雾中游丝。
“已不能再为你而舞，但是还可以为你而唱。”蝶舞说，“唱，你听，定要唱，你定要听。”
“好，你唱，听。”
没有。
“朱猛、朱猛，你在不在？”
“在，在，直都在。”
他在。
宝刀不在，雄狮不在，叱咤不可世英雄也已不在。
可是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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