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蝶舞呢？
小高握紧双拳，大步往前走，忽然间，刀光
闪，柄雪亮
大刀从黑暗中迎面劈
下来。
这刀劈下来时，无疑已下决心要把他头颅劈成两半。
但是无论谁要刀把高渐飞劈成两半都绝不是件容易事。
他手里还有剑。
小高也看见快马飞驰而过司马超群。
可是他故意避开，因为除朱猛外，暂时也不想见到任何人。
他在找朱猛，找遍长安城里每个阴暗角落。
现在正是朱猛最需要朋友时候，不管朱猛是不是还把他当作朋友，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就这
样弃朱猛而去。
——如果现在朱猛还在陪着蝶舞，看到他时候会对他怎样？
他看见也许并不是高渐飞。
萧泪血既然还没有死在“泪痕”下，高渐飞就已必死无疑。
只要接到杀人契约，萧泪血从未因任何缘故放过任何人。
他当然也不会为小高破例。
小高只不过是个不足轻重江湖浪子而已，和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爬，就算爬到巅峰，也不是件愉快事。
人和马都已同样疲倦。
他打马经过城墙边条荒僻街道，忽然看到个很熟悉人背影。
这个人已经转入城墙下阴影中，很快就消失在黑暗里，直都没有回过头来。
可是司马超群却有把握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高渐飞。
这刀并不太快，用也不是什惊人刀法。他本来很轻易地就可以拔剑反击，把这个躲在阴影中暗算他人刺杀。
他没有拔剑。
小高也已想象到这种难堪情况，但是他已下定决心，有足够勇气去面对切。
天色更暗。
长安古城阴影沉重地压在小高身上，他心情也同样沉重。
——朱猛是条好汉，胸襟开阔，重情重义好汉。
——朱猛应该解他苦衷，应该能原谅他。
06
小高自己也想不通萧泪血为什没有杀他，他甚至替萧泪血找很多种理由，可是连他自己都不满意。
他实在找不出任何种理由能解释萧泪血为什会放过他。
直到现在他还活着，实在是奇迹。
司马超群并没有看错，刚才他看见那个人确实是高渐飞。
在他还没有喝醉时候，他记忆力和眼力都远比别人好得多。
——高渐飞怎还没有死？卓东来怎会放过他？
——大镖局和雄狮堂人是不是已经有过正面冲突？
司马超群很想追过去问问高渐飞，可是他更急着要赶回家去，看看他那种凶恶不祥预感是否已灵验？
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他心情又很急躁，在这种情况下，无论谁都难免会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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