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如果定要踩着别人尸体才能往上
简单得可怕。
卓东来又在叹息:“这位老人活着时并不是君子,又有谁能想到他死后反而有君子之香?”他叹息着道,“有时候君子也是很可怕。”
他说并不是什金玉良言,更不是什能够发人深省哲理。
他说只不过是句实话而已。
05
“萧先生怎会中这种毒?”
“因为在萧先生眼中只不过是条狗而已,比狗还听话,在萧先生面前,有些事连想都不敢想,因为心里想,神色就难免会有些不对,就难免会被萧先生看出来。”
卓东来又斟杯酒。
“萧先生当然也想不到早已把君子香摆在个死人衣襟里,只要萧先生走近这位死人,动动这位死人衣着,君子香就会像春风般拂过他脸。”卓东来叹口气,“萧先生当然想不到条狗会做出这种事。”
“是。”卓青说,“以后永远都不会把个人当作条狗。”
是事实。
“可是狗也会死。”
“当然会死,迟早总会死,可是至少现在还活着。”卓青说,“不管是龙是人是狗,能多活片刻也比马上就死好。”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只要还有线希望,就不该放弃。
“可惜现在已经看不出他还有什希望,”卓东来说,“无论谁中‘君子香’毒,恐怕都不会再有什希望。”
黄昏时司马超群已经回到长安城。
这里是他居住得最久地方,城里大多数街道他都很熟悉,可是现在看来却好像变样子。
古老长安是不会变,变是他自己。
可是他自己也说不出自己有些什地方改变,也不知道是什时候改变。
——是在他踏上那条石板缝里仍有血迹长街时?还是在他听牛皮说到钉鞋浴血战时?
老人已死,萧泪血最想知道件秘密也随死者而去。
在他看到死去老人时,当然要去看看老人是不是真死?是怎死?
要查看个人死因,当然难免要去动他衣裳。
卓东来早已算准萧泪血只要活着就定会来,所以早就准备好君子香。
这实在是件很简单事,非常简单。
“君子香?”
“君子之交淡如水,惇惇君子,温良如玉,君子香也样。”
“样?”
“水样清澈流动,无色无味,玉样温润柔美。”卓东来声音也样温柔,“唯不同是,君子香这位君子,其实是个伪君子,是有毒。”
他微笑:“如君子交,如沐春风,这位伪君子毒也好像春风样,不知不觉间就让人醉,醉就销魂蚀骨,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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