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不知道。
——这辆马车要往哪里去？
小高也不知道。
可是他上去
，就算他明知这辆马车是从地狱里来
，要载他回地狱，他也
样会上去。
03
提着箱子这个人，眼中忽然露出种任何人都无法解释表情，仿佛很悲伤，又仿佛很欢愉。
“泪痕，泪痕，原来世上真有这
柄剑。”他喃喃地说，“杀人剑上为什会有泪痕？世上为什要有这样柄剑？”
小高无法回答。
这本来就是个很奇妙问题，也许根本就没有人能回答。
小高终于忍不住问他：“现在你是不是已经可以告诉
，你究竟是什人？事你怎会知道得这多？”
棉麻是他自己种，布是他自己织，衣裳是他自己缝，那座山是座不知名高山，除他们之外，还没有凡人足迹踏上去过。
小高微笑：“卓东来就算有天大本事，也休想查出来历。”
“你剑呢？”这个人问，“有没有人看过你剑？”
“有几个。”
“几个什人？”
关你这口箱子事，就是他告诉。”
“他有没有告诉你有关这个人事？”
“没有。”
这个人盯着小高，灰黯眼里又有寒光闪：“他从来也没有提起过？连点有关事都没有提起过？”
“绝对没有。”小高说，“他老人家只不过告诉，世上最可怕武器是口箱子。”
车厢里宽敞舒服而华丽，车子走得极快极稳，拉车四匹马和赶车车夫无疑都受过良好训练，车轭、车轮和车厢也无疑是特别设计出来，就算在王公巨富车房和马厩里，也未必有这好车马。
这个布衣粗食容貌平凡人，怎会
这个人闭着嘴，什话都不说，却忽然以拇指弹中指，发出清脆声响。
小高立刻就听到阵车轮滚动和马蹄踏地声音。
他转过头去看时候，已经有辆黑漆马车停在这条陋巷外。
提着箱子人已经提着他箱子走过去，打开车门，坐入车厢，然后才问小高：“你上不上来？”
——这辆马车是从哪里来？
“几个死人。”小高说，“看过这柄剑人，都已死在剑下。”
“你这柄剑有没有什特别地方？”
“有。”
“有什特别？”
“这柄剑剑脊上有道很奇怪痕迹，看起来就好像是泪痕样。”
“你有没有告诉过别人？”
“没有。”
“有没有人知道你来历？”
“没有。”
小高说：“卓东来曾经检查过衣物，想从衣服质料上看出是从什地方来，可惜他什都没有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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