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这种事,又不能不信,所以他又问:“那些人是怎死?他们尸体在哪里?”
老人没有回答这问题,也不必再回答。因为就在这时候,这条八角街又发生件可怕事。
远处人丛忽然起阵骚动。五条精赤着上身,反穿羊皮小褂彪形大汉,分开人群,大步行来。
五条铁打大汉,
老人也想想才接着道:“因为从昨天早上到现在,除这几个蜡人外,谁也没有看见鹰记商号里有活人走动过。”
小方又问:“你知不知道鹰记商号经常都有很多值钱货物?”
“知道。”老人说,“大家都知道。”
“店里既然只有这几个蜡人留守,难道就没有人打店里那些货物主意?”
“有过。”老人说,“从昨天早上到现在,至少已经有过五六拨人。”
“连个都没有看见?”
“个都没有。”
“从昨天早上起,鹰记商号里就只有那几个蜡人在店里?”小方问,“连个活人都没有?”
“没有。”老人说得很肯定,“绝对没有。”
鹰记组织严密,规模庞大。除那些实为卜鹰属下战士伙计之外,经常留守在店里真正做规矩生意买卖人,至少也有百多个。
他用来对付这老人两种方法,自远古以来,就是最有效法子。
老人额角上已经痛出冷汗,眼睛里已经看到银光。
在这种情况下,很少有人能闭着嘴。
小方将老人拉出人丛,拉到个比较偏僻角落里,才沉着声问:“鹰记商号里那些蜡人是怎来?”
“不知道。”
小方当然要问:“那些人呢?”
“全都死。”老人缩起脖子,“走进鹰记大门就死。”
“只要走进大门就会死?”小方问,“不管什人都样?”
老人点点头,衰老脸上每条皱纹里都仿佛在流汗,流冷汗。
小方手已不由自主地握住剑柄,背脊也觉得有点凉飕飕。
百多个有血有肉大活人,当然不可能在夜之间全部失踪。
这些人到哪里去?
小方思索着,又问个好像是多余重复却又绝对不是多余重复问题。
“你意思是不是说,从昨天早上到现在,就只有这几个蜡人留在鹰记商号里?”
“大概是这样子。”
小方手只加分力,老人就痛得眼泪都几乎流出来。
“真不知道。”老人说,“昨天早上鹰记商号开门,那些蜡人就在那里。”
小方盯着他,直等到判断出他说话是真之后,手力量才放松。
“鹰记商号伙计呢?”
“不知道。”老人说,“从昨天早上就没有看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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