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是替卜鹰看守这批黄金宝藏鬼魂。”
北面声音接着说:“们都是为卜鹰战死人。”
等到火光由金黄色变为惨碧时,火焰中仿佛又有条人影升起。升到高处,化为轻烟。
轻烟四散,火光熄灭,黑暗中忽然响起个人说话声音。
缥缥缈缈声音,若有若无,似人似鬼。
“方伟、独孤痴,你们走吧!”这声音说,“最好快走,越快越好。”
独孤痴还是没有反应,小方却有。
夕阳西沉,寂寞漫长寒苦长夜,又将笼罩这片无情大地。
他们燃起堆火,各自静坐在火堆边。凝视着闪动火光,等待着太阳升起。
这夜无疑要比他们以往在大漠中度过任何个晚上,都更长、更冷、更难挨。他们都已经很疲倦。
就在小方快要闭起眼睛时,他忽然听见声尖锐而短促风声划空而过。
然后他就看见火焰中爆起道金黄色火光,由金黄变为暗赤,又由暗赤变为惨碧。
去时候,已经是深夜。们走时候,天却已亮。”
他抬头仰望高耸入云塔石:“那时太阳刚升起,刚好将这块石头影子,照在埋藏黄金地方。”
独孤痴没有再开口。
他已经知道小方在这里停下来,是为要等明天日出。
他已经用不着再问什。
“你们是什人?”他轻描淡写地问,“为什要们走?”
他刚问完,立刻就听见有人回答:“们不是人。”
第个人回答声音是从西面传来——缥缥缈缈声音,似人非人。
然后东面又有同样声音在说:“自从蚩尤战死,宝藏被掘后,世上每宗巨大宝藏,都有幽灵鬼魂在看守。”
南面传来声音仿佛更遥远。
惨碧色火光中,仿佛有几条惨碧色影子在飞腾跃动,忽然又化为轻烟四散。
等到轻烟消失时,火焰也熄灭,天地间只剩下片无边无际黑暗,就好像永远不会再见光明重现样。
小方没有动,独孤痴也没有。
刚才那种突然发生惊人变化,在他们眼中看来,就好像天天都会发生,时时刻刻都可以看得见,点都不奇怪。
又过很久,本来已熄灭火堆中,忽然又爆起闪亮火光。
小方却忍不住要问自己:“为什要将这秘密告诉他?”
这本来是个很难解答问题,可是小方很快就替自己找到解释。
他将这秘密告诉独孤痴,不仅因为他深知独孤痴绝不是个会为黄金动心人。
最大原因是:他认为这批黄金已经不在卜鹰埋藏地方。
谁也不知道他这种想法是怎来,可是他自己却确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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