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仍有弓,腰畔仍有箭。
——箭羽上有痛苦之心,倒钩上有相思之情,充满欲望直射人心,百发百中五花神箭。
阳光又在叹息:“以为你想不到会带他走这条路,想不到你还是找到。”
她苦笑:“难怪每个人都说,如果班察巴那要追踪个人,就好像猎犬要追只鸡,从来没有次追不到。”
班察巴那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她在说些什,直都在看着吊在树上柳分分,忽然问道:“你们知不知道是谁对她下毒手?”
“为什?”
“因为你只要动她,别人就知道们来过这里,就知道们走是这条路。”
“别人?”小方又问道,“别人又是谁?”
阳光没有回答,因为“别人”已经替她回答:“别人就是。”
声音是从小方身后传来。
但是他没有出手,因为他也不知道应该怎做才是对。
不管怎样,这个人毕竟还没有死,谁也没有权力决定她死活。
阳光已经扭过头,不忍再看她。
“们走吧。”
小方不肯走。
,绿树枯死,只剩下座土丘仍然顽强如昔,冷眼坐视着人间沧桑变化。
他们听到声音,就是从这座土丘后面传来。
土丘后有棵枯树,树上吊着个人,个本来早就已经应该死人。
无论谁受过像她这多折磨酷刑之后,都很难活到现在。她能活到现在,也许只因为她只有半是人,另半是魔。
这个人赫然竟是天魔玉女柳分分。
“
小方连点感觉都没有,这个人就已幽灵般到他身后。
——从没有人知道他什时候会来,也没有人知道他什时候要走。
小方握紧双拳,连指尖都已冰冷。
但是他并不觉得意外,因为他早已知道班察巴那绝不会放过他!
班察巴那脸上已没有温柔如春微笑,神态却仍然坚强如金,眼神也仍然尖利如锥。
阳光叹口气:“你既然救不她,又不忍杀她,为什还不肯走?”
小方自己也说不出理由。
人性中本来就有很多种情感是无法解释,所以每个人都常常会做出些连自己都说不出理由来事。
小方只想先把她从树上解下来。
阳光却拉住他手:“你绝对不能动她。”
如果不是因为她衣服,连小方都几乎认不出她就是柳分分。
她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连呻吟声都发不出,只能用双布满血丝眼睛,乞怜地看着小方。
她不是要小方救她,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是绝对活不下去。
她只求速死。
小方明白她意思,小方也知道,如果给她刀,对她反而是种仁慈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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