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裴拳头上正滴着血，冰冷地看着他，镜子碎
地，切都看上去那
不正常。
原炀
心跳猛地快起来，“你怎？镜子是你弄碎？你手……”
顾青裴张张嘴，机械地开口，“在杭州那天晚上，你录像是吗？”
原炀如遭雷击，僵在当场。
“是不是？”顾青裴逼视着原炀眼睛。
答案呼之欲出，顾青裴却紧闭双眼，痛苦地不想承认。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进浴室，用冰凉刺骨水洗几把脸，脸上传来轻微地刺痛，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脸，眼前画面就不自觉地跟照片里那几张沉溺情欲脸重合。
顾青裴挥起拳头砸向镜子，精致手工镜框剧烈地震动，镜子从被拳击中央往外龟裂，碎片哗啦声掉进下面洗脸池里。
顾青裴木然地看着手上血，僵硬地站立很久。
直到耳边传来大门被打开声音。
商场里摸爬滚打多年，什委屈挫败都受过，每次他都面不改色地挺过来，可唯有这次，他有种被人撕脸皮屈辱感。他骄傲和尊严，被几张照片毁个彻底，从此他顾青裴要以什颜面面对自己那些朋友、同事？
他几乎把牙齿咬出血来。
他不用多想，也知道这是谁干，把原炀保护得如此彻底，却让他羞耻示众，跟他有如此仇怨，除原立江还能有谁。
他低估原立江。
他以为原立江仅仅会在事业上打击他，所以他天真地想着避其锋芒，在其他地方另起炉灶。
“你、你怎知道。”
顾青裴冷道：“
知道太晚。”
“你、你是怎知道？谁告诉你！”原炀脸色铁青，他看着顾青裴冷漠样子，心里都凉透。
“怎知道？”顾青裴讽刺地
原炀提着大袋子东西进来，“靠，外边儿可真冷，不让你出去就对，你点儿都不耐寒。”
顾青裴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逆流，他握紧拳头，鲜血滴答滴答地落在他脚边，他却感觉不到疼。
身体某个地方，比他手疼上千百倍。
原炀听到里面没动静，放下东西走进来，“人呢？”
他走到浴室看，吓跳。
却没想到，却没想到原立江可以这样毁他。
他又如何能想到，时间上会有这几张照片！这些照片，像素极其不清晰，拍摄角度却都样，明显是从视频上截取下来，想到那天晚上发生事，并且还可能有整段视频，顾青裴就不寒而栗。
这是原立江给他警告吗？
顾青裴只觉得浑身冰凉，瘫在椅子上几乎无法动弹。
为什，为什会有这段视频。是谁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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