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纪
小孩儿，都以为自己成熟无畏，都以为换上便服，看上去就是大人
。
邵群又把李程秀塞进车里。然后他们找出刚买衣服，在车里换。
李程秀缩在角落里，眼睛直看着窗外，就是不敢看他们脱衣服。
李文逊发现，就冲邵群使个眼色，邵群抬头瞟
眼，正看到他扭着僵硬脖子看着窗外，窗外路灯照着他侧脸，连着脖颈段皮肤白透亮，即使灯光昏暗，依然能看出他羞通红脸，邵群时心里竟有种奇怪感觉，说不上来，就是很突兀涌上来，只是很快就被厌恶代替。
他从纸袋里掏出套衣服，扔到李程秀身上，“换啊。”
李程秀大叫声，“干什
。”
他直以来说话都跟蚊子嗡嗡似，难得声音大回，把所有人都吓跳。
李文逊皱眉道，“进去玩儿呀。”
李程秀身子直抖，“玩儿……
们才，才上初中，人家不能让，让们进，怎能到这种，这种地方，玩儿。”
“这是哥开，没事儿。”
外边渐黑天色，就用商量语气跟李文逊说，“今天挺晚，要不改天再补上。”
“晚什晚，还不到九点。”
从市中心到他家，要坐个多小时车，要是现在还不走，回家都得半夜。
可是看他们强硬态度，他想走也走不。
他心里急不行，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发动车子，往他不认识地方开去。
李程秀揪着衣服，低着头，小声说，“不想去。”
“不行，这种地方，不对……里面很乱，别进去，咱们走吧。”
邵群直翻白眼儿，“你怕什，谁能把你吃呀，们好心带你见见世面，般小孩儿都没进过呢，只有大人能来，要不是跟着们，你才不会有这样机会呢，你怕什呀。”
李文逊得意抬抬下巴，“有这样机会你要珍惜，是不是男人啊，是男都得来这种地方玩儿，以后你跟着们混，不能这孬种。”
李程秀还是缩着身子往后退，挨着车子不肯走。
大厉眼珠子转转，“对，咱们不能这样进去，得换衣服。”他们低头看看自己，都还穿着校服呢，就算门口放行，进去也够丢人。
最后车停在个几乎被彩灯淹没夜总会前。
李程秀傻眼。
他虽然从来没进过这种地方，但是还是听说过，在他受教育里，歌厅舞厅夜总会之类地方，是好人和小孩儿不能进。
看着进进出出红男绿女，李程秀直觉他们都不是好人，男穿那花哨，女穿那少，他都不好意思看。
邵群把他拽出车来，推着他就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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