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还没有获救,那就意味着……意味着至少已经受伤。
任燚脱下面罩,想要找人问问有没有看到宫飞澜,可是环视四周,所有人都忙得焦头烂额,穿着同样校服伤者到处都是,喊声、哭声和燃烧声像洪水样涌入任燚耳朵,如此多信息已经远超过他大脑运算能力,他几乎什都听不清。
“任燚,任燚!”严觉扳过他肩膀,有些着急地看着他,“你怎,受伤吗?吸入毒气吗?”
任燚摇头:“没有,没事。”
“你别跟们进去,你这样心神不宁不行。你放心,火势已经控制住,不会蔓延,刚刚陆续救出来很多学生,你去找找宫应弦妹妹,记住她长相,在里面也会留意。”
“好!”任燚扭头跑向救护车,现场停十几辆救护车,有正在开往医院,有还在做现场急救,任燚个个地看,拿着宫飞澜照片个个地问,均无结果。
深吸口气,大吼声:“冲——”
几人以最快速度冲过去。
任燚刚刚进入那片弥漫白烟,就感觉自己像是光着身体扎进冰天雪地,不,比那还要冷,冷到全身都跟针刺样,尤其是小腿,因为氨气大都弥漫在膝盖以下,导致下沉区域温度还要再低上许多。还有少量氨气通过手套和衣领缝隙钻进去,接触皮肤均感觉到灼痛,眼睛也十分不适,这还是在佩戴防毒面罩情况下。
他们跑到学生和老师面前,人个地将他们背起来。
只是这蹲起动作,低温加上突如其来负重,就让人险些站不起来,他们咬紧牙关,撑起身体,扛着人就火速往回跑。
任燚抱住脑袋,那刻无助和恐惧难以用言语形容。
“任燚!”
听到宫应弦声音,任燚心脏狠狠颤,他转过身去,期望能从宫应弦脸上看到希望。
只是,俩人四目相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恐和焦急。
宫应弦低下头,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那吊着口气,直到跑到安全地带才敢松懈。
他们把人放在地上,覆上氧气面罩,但见几人情况都很危急,严觉看看人手,当机立断:“先全体,退出,必须以最快速度把他们送出去。”
任燚看眼远处——其实除浓烟和白雾什也看不见,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宫飞澜已经得救,如果此时躺在地上、命悬线人是宫飞澜,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他们两两组地抬起伤者,其他人用水枪开路,以及辨别沿路标示,协同合作之下,终于顺利把四名伤者送出冷库。
等待在外急救人员连忙迎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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