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告诉他爸,当年那个你从大火里救出来孩子,现在怀疑你是纵火者,他爸受得吗。
“那他人呢?”任向荣往外张望。
任燚深吸口气,张张嘴,依然不知道该怎开口,来之前他已经想好——他以为他已经想好,可是看着他爸桌上放着、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勋章和照片,他才意识到太难。
任向荣发现他不对劲儿:“怎呀?”
任燚沉声道:“,其实……”
在电话里,任燚已经给他爸打预防针,但是没有明说,只说到之后细聊。
在来路上,任燚再次跟护工确认他爸今天上午情况,如果他爸又发病,那这趟就白跑。
任向荣见到自己儿子,颇兴奋说:“来啦,昨天打麻将赢他们好几百,要不要给你点零花钱啊。”
任燚心沉,脸色也有变。
任向荣愣愣,哈哈大笑道:“跟你开玩笑呢,说多少遍不用总请假来看,挺好。”
答案。
回到宿舍,任燚才想起来自己没吃饭,此时终于感觉饿,他煮个泡面,同时给严觉发条信息道歉。
不管怎样,人家在他中队遭到不礼貌对待,他都有责任。
严觉回道:“你不需要替别人道歉。”
任燚也回道:“代表自己道歉。”
“怎吞吞吐吐,有话直说,趁现在清醒着。”
这句只令任燚更加难受起来,他艰涩地说:“跟宫应弦有关。”
任向荣看着任燚:“跟突然搬到这里也有关吧。”
任燚不说话。
“又没痴呆,你以为会相信你理由吗?肯定是你们俩出什问题,怎?说吧,你爸这辈子什风浪、什地狱没见过,你还副害怕让知道模样,太小瞧
任燚顿时松口气:“老任,你可越来越皮啊,是不是看上哪个漂亮阿姨。”
“滚蛋。”任燚喝口水,看着窗外说道,“开春呀,该去看看你妈。”
“嗯,那天早点来接你。”任燚在旁坐下来,给他爸剥起橘子,“爸,昨天跟你说,今天带宫应弦来。”
“哦,咱们住着人家医院,都没当面谢谢他,他是不是太忙,也直没出现过。”
“嗯。”任燚看着他爸平静面容,感到真相实在难以说出口。
“那就没更必要。”
任燚无奈地摇摇头,放下手机,开始吃面。
不会儿,手机又响,还是严觉发来:“赌你们成不,记得直在这儿。”
任燚没有回,专心地吃起面——
约定当天,宫应弦大早就来接上任燚。到地方后,任燚让宫应弦等等,自己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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