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将宫应弦路送出大门,看着他上车,目送他离去,心中百感交集。
希望他没有做错,希望通过对话,他爸可以释放心中压力,而宫应弦可以得到想要
其实任燚问话,是语双关,不仅指现在是否知道,还指当年。但宫应弦这样聪明人,也自动忽略另外层意思,足以见亲故关系,确实会蒙蔽人判断。思及此,任燚也不免产生几分思考。他想想,又说:“他目标不是你,而是要防止通过你对案件深入调查,进而牵扯出跟宝升化工厂爆炸案有关调查,切起源,还是化工厂。”
宫应弦沉重地低下头:“是啊,可是,化工厂案却比父亲案子还难查。当时是上面下派重案组,每个成员都跟当地政商势力无关,所以相信重案组是公正,但是,如果证据被篡改呢,如果真相被掩盖呢,如果他们被误导呢。”
“所以必须重启调查。”任燚坚定地说。
“嗯,们准备已经越来越充分,只要在家案子上找到个大突破口、个关键证据。”
任燚感慨地说:“觉得事情已经越来越明朗,从最开始毫无头绪,到现在可以多条线调查,你们付出努力都没有白费。”
很是振奋。
“而王敏德那边,们将他20年来社会关系都梳理遍,有个人……”宫应弦说到这里,表情变得深沉,“引起们注意。”
“谁?”
“飞澜父亲。”
任燚顿时倒吸口气。
宫应弦深深地望着任燚:“因为有你直在帮们。”
任燚回避开宫应弦目光:“没什,应该。跟爸沟通好时间,会通知你,你该回分局。”
宫应弦不情不愿地说:“淼淼呢?还没看到它。”他想起以前,俩人总嫌相处时间不够,争分夺秒也要在起,任燚何曾主动要他走过?
任燚看看表:“饭后他们去溜凤凰,淼淼会跟着起去,现在不在中队。”
“……好吧,那走。”宫应弦拿起礼品袋,下意识地护在心口。
宫应弦续道:“飞澜父亲是上门女婿,这些年直觉得自己在宫家不得志,时不时抱怨,俩人夫妻关系也很差,分居多年,但直没有离婚。调查到他和王敏德当年有过接触。”
“他作为你亲属,接触给你做心理干预医生,确实不会引起怀疑。”
宫应弦冷道:“他是个很软弱男人,如果真是他,他敢在爷爷眼皮子做这种事,绝对有人指使。”
“……你姑姑知道吗?”
“他们已经很少联络,除公司事和飞澜事,平时都尽量少交流,也不打算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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