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爸睡觉时候,他开车前往医院,打算把他爸东西收拾下搬回来。
平时接待他彭医生休年假去,值班护士长见到他,热情地问:“任队长,今天把老队长送回来吗?”
任燚说:“今天是来办理出院手续。”
护士长惊讶道:“出院?为什?怎?”
“具体情况你跟你们领导沟通吧,今天只是来办手续,然后把爸东西拿走。”任燚顿顿,又道,“非常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对他照顾。”
“你应该告诉,不仅经历过跟你样困境,还是你爹。”
任燚苦笑声:“正因为如此,才更不敢告诉你。”
“这多年过去,心早就平静,有天你也会平静。现在确实是最难熬时候,但你要知道,你努力活着、努力保证其他战士安全、努力救更多人,就是对他最大缅怀,而不是味自责和悲伤。”
“嗯。”
“你们现在好多,现在居民防火意识提高,各种火警报警设备都比较规范,你们用器材设备也高级,所以消防官兵伤亡率照们那时候下降太多,但这毕竟是和平年代最危险战场,伤亡还是难以避免,作为中队长,你不仅要有踏进火场勇气,还要有面对悲剧勇气。”
护士长有些为难地说:“这个……给领导打个电话可以吗?老队长是们院最重要病人,做不主。”
“能做主。”任燚平静地说,“医院不是收容所,们想要离开就可以离开。”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任队长,您先坐着等会儿好吗,去打个电话,就算您要出院,也有些手续要办,不要着急。”
任燚点点头:“先去收拾东西,你打电话吧。”
任燚来到他爸病房,巡视四周,发现这个房间里已经有他爸生
“是啊,现在伤亡率是下降不少。”任燚叹道,“你那时候,更难受吧。”
任向荣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眼神却是空洞:“年纪大,没有太多激烈情绪,反正,过不几年就能跟他们团聚。”
任燚听得心酸不已。他爸是他生崇拜英雄,从小到大,他都希望能成为像他爸样人,所以他更无法接受宫应弦所作所为。
这些天,俩人之间没有任何联络,这样也好,任燚甚至不知道还能和宫应弦说什,他原本期望宫应弦能找到个合理借口,但是没有,宫应弦承认,而且这些事虽然瞒着他,但并不隐秘,很容易拆穿,可是宫应弦还是做,就好像并不在乎他发现,以及发现之后会不会生气和伤心。
他心被宫应弦捅个窟窿,时时刻刻都还在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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