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子珩闭上眼睛,感受着最亲近之人毫不吝啬释放地温暖和关怀。
宗子枭却因为靠得太近,被扑鼻而来兰花香沁得心神荡漾。
原本这熟悉清雅味道,被那媚俗情药香味所掩盖,但沐浴更衣后,药味散,残留药性让宗子珩身体高温未退,使得他体香愈发馥郁香浓。
宗子枭想起月光下衣衫不整、神智迷乱大哥,想起门之隔屋内,暖烛、温水、暧昧低吟,他脑子轰地声响,整个人也跟着热起来,他悄悄松开手,不敢再这样贴着,他喉结滑动,神经紧绷:“大哥,你身体还没恢复,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明天……”宗子珩凝重道,“明天你任务就是好好比武,千万不要为此分心。”
不送。”
华愉心有些失望地走。
宗子珩踢脚宗子枭屁股:“还装。”
宗子枭直起腰,冷哼声:“还不是为你好,再跟她聊下去,怕你露馅儿。”
宗子珩怔怔,黯然神伤:“确实无颜面对华小姐,让她遭遇这样事,还要撒谎骗她、利用她。”
当晚,兄弟俩都没有回宫,而是借宿在许之南客馆。宗子珩想着母亲或哀怨、或愤怒、或失望、或可怜模样,彻夜未眠——
第二天蛟龙会,自然是比第天有看头得多,这天将要选出能够留到最后八人,在第三天决雌雄。
宗若凝和宗子匀都在第天就被淘汰。宗若凝修为较浅,来参加比武也不过是玩玩儿,但宗子匀并不差,在同辈中也算出类拔萃,却败给个比自己还小两岁女修。
他尽管沮丧,却也输得心服口服,而这位名唤陈兰朵女修,也和她两位同门起,在蛟龙会上名声大噪。
这是苍羽门第次参加蛟龙会,其实往年蛟龙会也偶尔派人观战,
“这又不是你错,是沈妃娘娘……”宗子枭勉强忍住说刻薄话冲动,“她太过分,简直害人害己,愚蠢透顶。”
“怎也没想到,娘会犯下这样错。”宗子珩无法纾解心中愤怒、羞耻和痛苦,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去面对自己母亲。
宗子枭看到宗子珩这难受,也跟着难受起来,他握住大哥手,安慰道:“大哥,你也别太自责,毕竟也没真发生什,华愉心不知道,没有人会知道。”
“天知地知,你们都知,大哥心里过不去。”宗子珩摇摇头,哑声道,“辈子光明磊落,却险些做出最无耻下流事,还是被自己亲生母亲陷害,……”
宗子枭叹口气,用还不够宽厚臂膀,抱住宗子珩:“大哥,这不是你错,不要太苛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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