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解彼安嗤笑道,“哪有人知道以后会发生什。”
范无慑含笑看着解彼安,眼神是他自己都不会想到温柔。是啊,没有人能知晓未来,但这个曾经盈满他视线人身形容貌,他记得分毫不会差——
夜幕降临,解彼安带着范无慑去荆州城玩儿,听说今天有月度夜市,而正月这场是年中最热闹非凡。
城里人非常多,夜市并道两行,简直挤到寸步难行,有些小吃摊位还排起长龙,解彼安见到人越多地方就越想凑热闹。
为防止走散,范无慑自然而然地拉住解彼安手,解彼安忙着逛东逛西,吃这吃那,浑然未觉有什不妥。
“都说没有。”
范无慑抿抿嘴,有些埋怨地看着解彼安,好像真受委屈,又倔强地不肯说。
解彼安不免内疚起来,他轻声道:“无慑,是师兄不好,但是师兄真没有生你气。”
“那你还躲着吗?”
“不会。”解彼安摸摸范无慑脑袋,像在安慰只小狗。
慑突然横出剑,又快又猛地刺向解彼安要害,解彼安吓跳,回神时候已经来不及闪避。
剑锋擦过解彼安胸前衣料,范无慑趁机绕到他背后,手扣住他臂膀,锋刃同时横在那细白修长脖颈前。
“你……”
“师兄不专心。”范无慑前胸若有若无地贴着解彼安后背,温热气息喷薄在他耳边,“你总告诫任何时候都不可分心,却在比剑时候这大意,如果是敌人怎办?”
解彼安有些泄气:“是师兄疏忽。”他想要挣脱范无慑钳制,那只手却攥得很紧。
范无慑却想起小时候,大哥牵着他手带他逛灯会,他走累,大哥就让自己骑在脖子上。回首曾经,他仍然说不清自己是天生离经叛道,还是因为宗子珩对他实在太好,让他想辈子把这份好据为己有。
解彼安买份刚出锅麻糖,自己咬口,顿时眼前亮,把还冒着热气美味送到范无慑嘴边:“好吃,
范无慑轻哼声:“只有你能这样碰。”
解彼安笑:“谁叫是你师兄。”他又不禁感慨道,“你怎长得这快。”
“都说,今年就会跟你样高,明年就会超过你。”
“然后就不长,你有天就能长到五尺七?”
“嗯。”
“师兄今天直躲着,是生气?”
“没有,你师兄岂是心胸狭窄之人。”解彼安道,“先放开。”
范无慑迟疑下,松开手,沉着脸说:“你为什要生气。”
“没有生你气。”
“你分明就是在生气,就因为问你那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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