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取怜手里拎着两个红泥小酒壶,微微笑道:“你这天师宫,怎会有鹅?”
解彼安朝他挤眉弄眼加摆手。
江取怜挑挑眉:“还以为们无常是个乖孩子,却原来早被他师父教坏。”
解彼安正窘困着,范无慑站在他身边,戒备地说:“你来干什。”
“来和大家起过年啊。”
崔珏好好夸赞解彼安番,钟馗直试图劝崔珏多喝点酒,崔珏不胜酒力,喝点就更爱教训人,喝多就诗兴大发。
薄烛席间也没规矩,边吃边玩儿烟火棒。
夜幕降临后,日游和夜游互换状态,夜游不时喂日游喝点酒,还偶尔附在他耳边说些什,面上是难得浮现女性柔媚。
解彼安和范无慑也喝些酒,天南海北地聊天,这刻,范无慑暂时忘却前尘往事,心无旁骛地做着他小师弟。
天师宫已经许久不曾这热闹,每个人都红光满面,喜气洋洋。
看来有些诡异。
解彼安把客人迎进门,日游落座后,就把夜游放在旁椅子里,给她垫好靠背,摆正四肢和脑袋,动作都很轻柔。
范无慑不解道:“这是……”
解彼安将他拉到边,解释道:“日游与夜游本是对夫妻,听说生前铸下弥天大错,但帝君为他们深情所触动,便罚他们各分日夜巡视人间,日游只有白天清醒,日落后就会沉睡,夜游则正好相反,夜晚活动,日出就会陷入沉睡,俩人虽然厮守,但每日只能匆匆看对方两眼,可能连句话都来不及说。”
范无慑惊讶地看着他们。
“没人邀请你。”“”
“知道。”江取怜笑盈盈地说,“脸皮厚
突然,他们听得阵吵杂地叫声,似乎是鹅叫。
崔珏茫然地左顾右盼:“怎,怎好像听见什东西在叫。”
解彼安酒下子吓醒,薄烛也紧张地看着他,悄声道:“怎回事?不是说鹅不爱叫吗。”
“肯定是有什东西吓着它,去看看。”解彼安说着就往外跑去,可还没踏出九酝殿门槛,抹朱红身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红、红王?”
“时常想,这是帝君仁慈还是残酷呢。”解彼安叹口气,“他们眼神交汇刹那,就是彼此间所有,其余漫长时光,只能守着个沉睡爱人。”
“可即便如此,也舍不得放弃。”
“嗯,如果他们投胎,就再也见不到对方,所以宁愿这样相守。”解彼安轻轻蹙眉,“真是用情至深。”
范无慑心脏传来丝痛麻。他明白,这不惜切也要将对方留在身边执念。
解彼安准备桌丰盛年夜饭,色香味俱佳,看着就叫人食指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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