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静静地看着封野。
封野
手指
路往下，点在
燕思空心脏上，隔着肌理感受着那些微颤动：“你皮囊之下，是波澜壮阔魂，能将世间所有互相矛盾东西纳入其中，好与坏，忠与*，深情与无情，聪明与愚蠢，都是你，怎
会都是你呢……”
“人本是如此。”
“不，你更复杂。”封野眼神有丝迷乱，“于是
便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燕思空浅笑道：“也许真是水魅。”
全身，润进肌理，他眼见着自己发丝在脸畔飘摇，身体也随着泉水沉浮，时间好像没有分毫负担加注于身，轻松得仿佛要飞抵云端。
直至他双脚踩到地，才借力站起来，浮出水面。
封野正要去拉燕思空，却见他已经露出水面，那浓黑云发如九天瀑布般倾泻而下，顺着面颊直垂落到胸口，最后铺展于水面，他皮肤白皙莹润如玉，衬得唇瓣格外嫣红欲滴，瞳仁又黑又亮，宛若泼墨夜空中点缀着耀眼星。
封野时屏住呼吸，四下静谧，他甚至能听到自己鼓噪心跳声。
无论过去多少年，无论彼此已经熟悉到什地步，他依然对这个人怦然心动。
封野深深地凝视着燕思空，哑声说：“你是。”
燕思空攀住封野脖子，抬头含住封野唇，封野也环住他腰，动情地亲吻着。
俩人身体隔着湿透衣料紧贴，那温暖泉水仿佛煮沸他们血液，令他们躁动着、渴望着。
他们越吻越炽烈，身上衣物也被尽数剥落，封野抱着燕思空腰，旋身将他按在光滑岩壁上，用舌尖扫荡着他口中气息，大手亦在那赤裸皮肤上游走，所到之处皆在点火。
燕思空也静静地看着封野，他记忆中意气风发绝色少年，在历经命运磨砺之后，那些野性难驯、那些年少轻狂、那些傲慢不羁，都被敛藏在皮肉之下，蛰伏于骨血之中，凝成暗流汹涌地王霸之气。
少时封野是翻飞浪，如今封野是厚重海，但他知道，这个人埋在骨子里血性与率真，都属于他个人。
封野慢慢走过去，用手指温柔抚过燕思空面颊，轻声道：“你还是这好看。”
燕思空笑笑。
“不是只喜欢你容貌。”封野撩开燕思空湿发，挽到耳后，“喜欢，见你第眼就喜欢，但不只是容貌。初始觉得你什都好，才貌双全，前途无量，简直是完人，喜欢你，就好像没有理由不喜欢个完人，可后来发现你不是完人，甚至不是个好人……”封野目光愈发专注而动情，“失望过，愤恨过，可越是解你，就越是对你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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