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放下手中纸笔:“今日春光正好,
燕思空冷道:“他们身为你贴身侍卫,为你安危当万死不辞,如今却令你坠马受伤,怎就怪不得他们。”
“说,是坚持要骑。”封野脱口而出,他意识到自己口吻过重,轻叹声,握住燕思空手,缓声道,“空儿,此事不必牵扯无辜,自有分寸。”
“分寸。”燕思空强忍着怒意,“你有分寸吗?你身为镇北王,可知自己安危干系四府百姓,岂可因时兴起就做出那样莽撞事,你伤原本就要好。”
封野小声说:“你就这急着离开吗。”
燕思空怔怔:“你说什?”
之后收到?”
“对,光贺文就受箩筐。这些,是命各府道*员呈交上来过去二十年当地军政法税概略。大同自然是熟悉,黔州除河套以外还需多解,宣化与辽东则几乎是概不知。”
“待你伤好,理应去巡视其他三府。”
封野点点头:“是该如此。”
“你伤何时才能好?”燕思空盯着封野胸口,“此次为何反反复复总不见愈合?”
“你如此关心伤势,是等着伤好之后就可以走吗?”封野心颤地看着燕思空,他害怕从那张嘴里听到个“是”字,更害怕从那双眼里看到冷漠,可偏偏他竭尽全力,也什都改变不。
他能颠覆整个天下,却独独挽回不个人心。
“不是。”燕思空咬咬牙,直勾勾地盯着封野,目光锐利:“是为你,为北境百姓,堂堂镇北王,岂能直卧床不起。”
封野闪避燕思空眼神,轻声道:“会……好好养伤。”
燕思空看着封野黯然神色,心中质疑便怎也问不出口。
封野低头看眼,但那处包着伤布,又穿着衣裳,其实什也看不见,但撕裂伤口所带来疼痛日夜都折磨着他,自他受伤几个月以来,他没有晚能安稳入眠,他轻描淡写地说:“许是大同大夫医术不比阙伶狐高明,应该快好。”
“让阙忘去药谷请他师伯、师叔、师兄,什人都好,你伤势再拖下去,会伤根本。”
“别担心,休养段时日,会好。”封野拿起手边份文书,“你看,这是梁慧勇送来,他在辽东颇有威望,打算……”
燕思空将他手慢慢压下去,双目直勾勾地盯着他瞳眸,沉声道:“你此次伤情反复不愈,皆因那日坠马,醉红不是人,讲不得道理,但你随行侍卫却不劝阻你跑马,该治他们渎职之罪,以儆效尤。”
封野显然不愿接续这个话题,他道:“不必,是硬要骑,怪不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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