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王现在意识到察哈尔问题严重,但已经晚,为保住大同和河套,他不敢分兵。
封野眯起眼睛:“你怎知道?”
这句“你怎知道”,包含“你怎知道们向勇王求援”和“你怎知道援兵来不。”
“猜得到,京师不敢出兵,你只能向大同府求援,可现在大同府也出事,消息这两日就能到。”
几人脸色骤变,尤其是封野,他暗暗握紧扶手:“你说什?大同府出什事?!”
“自勇王驻守大同府以来,与察哈尔部为河套地区利益多有冲突,哪答汗对勇王十分不满,杀勇王部下。如今你被困辽东,陈霂又出兵讨伐,沈鹤轩派人去挑拨哪答汗,那帮蛮子没有信用可言,旦他觉得你要完蛋,而陈霂能给他更多,他便可能背叛你。”佘准眯起眼睛,“别忘,与察哈尔结盟就是你当初从朝廷手里夺来。”
,多少有点不自在,毕竟当日在陈霂营帐之内,他知道在这个男人身上发生什,但见元南聿眉眼坦荡,反倒显得他扭捏,他拱手道:“南聿,别来无恙。”
元南聿笑笑:“别来无恙。外面这冷,咱们快进屋吧。”
几人鱼贯入府,佘准问道:“狼王呢?他伤势如何?要马上见他。”
“怎?”燕思空心中顿时有些不好预感。
“有要事相告。”
封野脸色苍白,抿唇不语,燕思空亦是面色发青。
自封野带着封家军问鼎王畿,他最信任叔叔封长越便跟着去京师,大同府必须有个与他捆在条船上又有地位人来驻守,那便只有勇王。
勇王素以善商闻名,富甲方,兵力不俗,但他有个毛病,就是太重利,且他出身尊贵,耻与蛮夷为伍,自他掌管大同以来,屡次排挤察哈尔,想把河套这块大肥肉收拢自己手中。
封野和封长越知晓此事,也曾书信警告过勇王,但来他们远在京师,二来勇王是封野岳父,且比察哈尔对他更有用,所以他很难约束,这年多他和封长越又忙于稳定朝局、守护辽东,就更没精力管西北事,他以为勇王父女虽然贪婪,但该知道轻重,却不知与哪答汗关系已经恶劣到这个地步。
封野沉声道:“说下去。”
“他就在屋内。”
封野和佘准打照面,俩人神色均有些紧绷,他们互相不喜对方,上次分别时,佘准还痛骂封野顿。
但此时并非计较私人恩怨时候,佘准坐定,就环视众人,正色道:“带来几个非常重要消息,关乎辽东存亡,担心手下无法送到,所以干脆自己来。”
“快说。”封野道。
“第,大同府无法出兵来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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