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空儿,让找到你,让再见你面,让有机会弥补过去切。
哪怕是死,让随你道去。
大半年来,他直苦求燕思空消息而不得,起初寻访附近乡镇,还略有相近之人行迹,但最终都断,他知道下面人若非真有可靠消息,是绝不敢妄言。
侍卫激动地说:“前些日子们暗探在太原发现疑似沈鹤轩踪迹,而后沈鹤轩离开太原,探子便路跟随。然后,然后他……”
“然后如何!”封野急道。
“然后他跟到霸州,亲历个马场马儿染疫病,召集许多江湖人士前去诊马,几日之后,沈鹤轩便带走个人。那人体型,据说与燕太傅十分相似。”
封野重重击案,眼睛都红,他低吼道:“为何现在才来禀报!”
碎骨,面对个他此生不愿相见人,又有什不能。
他深吸口气:“给封野写封信。”
几人都眨不眨地盯着他。
封野与燕思空恩怨情仇,亦是传得天下皆知,尽管有些听来实在荒诞,但无风不起浪,封野翻遍天下地找燕思空,却是属实。
“你打算写什?”
“阙将军不准啊,将军说,不得确切消息,不得惊扰狼王,怕、怕您空欢喜场,如今又得探子回报,说他们行人直奔辽东,将军这才命速速前来禀报狼王。”
封野腾地站起身,他脸色苍白如纸,双拳紧握,心脏跳得太快,仿佛下瞬就要蹦出嗓子眼儿。
是你吗,思空,是你吗!
诊马,辽东,这两样,均与燕思空有着联系,且是沈鹤轩亲自带走人,或许,或许真是他,真是他!
无论如何,只要有点希望便足够,只要能得见丝天光,千山万水,他都会奋不顾身地去追寻,否则他将被黑暗彻底吞噬,他将永远活在痛失所爱悔恨与恐惧中,不得生,不得死,不得救赎。
——
“狼王!狼王!”
正在挑灯批阅奏章封野,忽听得侍卫焦急来报,不仅皱起眉。最近政务缠身,他又因为个人而日夜难以成眠,听得这样叫嚷,只感到头痛欲裂。
侍卫冲进书房,噗通跪倒在地,还未等封野斥责,便大声道:“狼王,有、有燕太傅消息。”
封野浑身抖,手中狼毫掉在纸上,墨渍晕脏半张纸。他心脏猛地被揪紧,他颤声道:“你、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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