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代表此战不凶险。
连夜奔袭,师老兵疲,十分不利于进攻,茂仁虽没有防备,但以逸待劳,又粮草充足,若挡得住封野第波猛攻,封野就再无机会。此计本是下策,如今却是下策中上策,是寒冬将至,若没有拿下黔州粮道,封野拖不起,只能退兵,二是茂仁兵寡城危,易于攻破,三是沈鹤轩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硬骨头,只要尚有口气在,绝无可能投降,因而破城是拿下茂仁唯办法,而奇袭是破城唯办法。
燕思空闭上眼睛,幻想着封野率领着大军,衔枚裹蹄,接着夜色遮掩,朝着茂仁进发,破晓之前,正是天最冷时候,口中呼出白气都几乎要速凝成霜,茂仁大半个城池都还在沉睡中,浑然不觉危险将至。
当守将在城墙上发现大军来袭时,慌忙燃烟,慌忙整军,慌忙布防,而封野已兵临城下,对准上次被投石车砸坏东城墙,再次掷出石块木桩。
利箭往来如织,大军如蚂蚁倾巢,冲撞声、喊杀声、惨叫声将彻底唤醒那片土地,从此在史书上留下带着血腥味儿工笔……
集结大军,准备出发,他暗中已经筹备多日,因而行动十分迅速。
虽然攻城方式是他们共同谋定,但封野始终没有告诉燕思空是哪日,明显是防着他,此时他被侍卫拦住,也是为演出他也被蒙在鼓里戏,待封野出发后,他就会被软禁。
尽管这些燕思空事前都知道,但隔着老远,看着封野与元南聿同立于高头大马之上,侧耳攀谈,身披轻甲封魂跟随左右,他们马上就要并肩而行,共赴沙场,而他甚至不能知道进军准确日子,心里不免酸涩不已。
吴六七客气又强硬地说:“燕大人,请回帐内休息。”
“他们要去哪儿?”燕思空尽管心烦意乱,但也要把这出戏演完。
但凡打仗,必有伤亡,就算是主将,在枪林箭雨之间,也未必能保全身而退,虽说每次征战都可能去而无返,但燕思空不在战场,更不能泰然处之,他担心封野无法攻破茂仁,更担心封野和元南聿会受伤。
就这样,燕思空从黑夜等
“大人请回帐内休息。”
“狼王可是要去茂仁?狼王——”燕思空推开长枪,就想冲出去,却被侍卫左右地架住,拖回帐篷里。
燕思空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远处封野,自始至终,封野并未朝他方向看上眼,始终在与元南聿交谈。
他不禁想起当年平梁王叛乱,那个与封野并肩作战人,是他。
大军出发,燕思空枯坐帐内,彻夜未眠,他虽然看不到茂仁战况,但他对茂仁守卫情况若指掌,只要不出什意外,茂仁必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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