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多久,封野悄无声息地掀开帘门,踏入营帐。
“有陛下同意为封家正名,和将谢忠仁交由他处置手谕,或可谈。”
“燕大人……”徐永欲言又止,“你此去怕是有危险。”
燕思空苦笑:“前次去,已经被他落狱,出使敌营,自然要有去不返觉悟,现下又有什好担忧。”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倘若出师不利,未能拖住封野,就靠诸位守住城池。”
燕思空悲壮令众人时都忧患不已,只是眼下也别无他法。
——
入冬,气候极寒,粮草难运,封家军多半扛不住。
于是燕思空带着他八百护卫,返回黔州,他将徐永等人安抚番,但他始终沉着脸,令人看出他心中亦是没底。
徐永急道:“燕大人可说服薛总兵调兵援黔州?”
燕思空叹道:“此事其实不由薛总兵做主啊。”
余生朗解释道:“回禀徐知府,薛总兵不是不愿意来援,而是在等朝廷与察哈尔和谈结果,倘若和谈不成,他调兵,察哈尔趁虚而入,那他如何承担得起。”
燕思空隔日启程,第二次出使叛军大营,这回,封野没有将他下狱,而是以使臣之礼招待,召集军中将领们与燕思空共享宴席。
席上,俩人演出戏,燕思空口若悬河地游说封野接受诏安,当他拿出昭武帝手谕时候,封野竟领着将士们跪地迎旨,看上去,封野似乎是被说动。
宴席结束后,燕思空喝得半醉,被吴六七扶回营帐,路上他醉醺醺地大放阙词,说封野对陛下行君臣之礼,心中始终当自己是晟臣,路遇将士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回到营帐后,吴六七服侍他更衣净面,在榻上躺下,才默默退出去。
吴六七走,燕思空酒就醒,他是海量,喝酒误事,他这辈子都没真正醉过,他知道封野定会来找他。
“这、这何时能有结果啊?”
“与那帮粗鄙贪婪蛮子谈判,向来是波三折。”燕思空沉声道,“此事定然会谈成,察哈尔势弱,若得朝扶植,便能统蒙古,还可以从互市中得到大量好处,可究竟什时候能成,这也没人说得准,急也不顶用。”
吴莽道:“封野可不会等们安顿好边境,从大同调兵来与他对抗,这些日他频频派来斥候,蠢蠢欲动,怕是已经怒。”
“得再去趟狼王大营,稳住他。”燕思空长吁口气,“若能拖到朝廷与察哈尔谈妥,便马上从大同调兵,那时也定然十分寒冷,如此来,封野不敢轻举妄动,很大可能会退兵。”
“可封野已经看穿们心思,那信中写得清清楚楚,指责们在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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