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突然疾奔而出,风般迎面冲向醉红!
周围将士急得大吼:“狼王!”
若正面被醉红冲撞,别说是个人,就是头象,怕也要当场肝胆俱裂,可他却毫不迟疑地迎上去,在距离醉红不过丈之遥时,突然下盘下沉,足尖点,拔地而起,在空中利落翻身。
那血红披风猎猎狂舞,犹如道从天而落闪电,又如神明降世,天地为之惊叹,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抹凌厉、威赫、悍勇红,稳当当地坐在狂奔烈马背上,手扯住缰绳,两腿狠夹马腹,醉红前蹄离地,整个马身几乎垂立,口中发出响彻云霄啸声,而马上之人,纹丝未动。
周围将士们跪地,脸上尽是痴狂膜拜之情。
过营寨,朝着中军帐走去,路上,燕思空观察他们扎营、布局、列阵、巡卫、营守等情况,皆是毫无纰漏,这行军打仗,扎营学门颇深,个将领是得力还是疏职,行家看眼营寨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毕竟是五六万人大营,燕思空走良久,中军帐尚在远处,但醉红似是敏感地察觉到什,开始躁动起来,燕思空起初还能牵住它,但它躁动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开始挣扎起来。
燕思空拉进缰绳,呵斥道:“醉红,别闹,醉红!”
军营之中戒律森严,若让战马乱跑,成何体统,他猜醉红是被这帮人看毛。
周围将士亦是如临大敌,但这是封野马,又不敢枪矛相对,只得手持遁甲,将醉红围在中间。
燕思空僵立在原地,看着那已然平静下来天山马王,晃悠尾巴显示出它愉悦和臣服,与适才狂躁截然不同,
醉红不予理会,开始奋力挣扎。它恐怕唯记得就是不伤着燕思空,否则早蹄子将人踹飞,燕思空其实没有真正见识过醉红力量,至少没有亲身感受过,但也记得封野为驯服它,几乎冒葬于乱蹄之下风险,眼看着醉红已不听他使唤,他也被醉红蛮力甩得难以站稳,掌心被缰绳磨得火辣辣地痛,他再也抓不住,只得眼睁睁看着它脱手而出。
缰绳脱手,醉红就跃而起,竟飞窜起丈有余,化作道惊艳地红霞,从手持遁甲士兵头顶飞掠而过,朝着中军帐极速奔去。
燕思空被他甩飞出去,幸而下盘稳健,落地生根,否则就要丢大丑。只是醉红若就这闯入中军帐,那就不再是丢丑问题,他头皮都要炸开。
就在醉红离中军帐不过数步之遥时,中军帐里突然不疾不徐地走出个人,那人身披战甲,高大魁梧。
燕思空心头剧颤,尽管距离尚远,看不清面目,但不需半丝犹豫,他已知道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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