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接住衣服，还有
股皂角
味道，怕是百姓晾晒在外衣服，他不解道：“你为何帮
？你到底是何人？”
那人沉默
片刻，开口：“你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燕思空愣愣，那声音，隐约令他觉得有些
封野张张嘴，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却仍在艰难地、垂死挣扎地用嘴型吐出三个字：跟走。
燕思空摇着头，封野死死绞着他手指，他只得用力掰开封野手，眼看着封野眼中弥漫痛苦和恨意，心脏似是被万剑凌迟。
佘准带着封野跳下密道，燕思空抽出佩剑，擦掉泪水，悄悄潜出院落，此处是城中最杂乱、拥挤、贫瘠片民宅，羊肠小路复杂地穿梭，不熟悉地形人，拐过两个弯可能就迷路，而他们早已将地图熟记于心。当大批禁卫涌进来时，他们边引着禁卫远离密道入口，边伺机逃脱。
诏狱被劫，将京城在寅时被唤醒，调派来追捕他们禁卫数量远超过燕思空预估，他和佘准手下决定分兵逃跑，各由天命。在朦胧月色之下，燕思空与追兵在窄巷暗道之间追逐。
尽管此处地形燕思空若指掌，可追兵实在太多，已经穿入条条巷道，令他几乎无处可逃，他发觉自己已被包围，倘若被擒，切就都完。
封野面前，眼中悬泪：“这世上无人懂，也不稀罕，封野，你走吧，好好活着，你就此……恩断义绝。”
封野气血上涌，又恨又痛，只觉肝肠寸断。
佘准推门而入，急道：“追兵来，你该走！”
燕思空抹掉眼泪：“你带他先走，殿后。”
“你个人逃不出去，你赶紧走！”
突然，背后传来阵异响，燕思空猛然转身，举剑就要刺，却借着月光，看到个身形有些眼熟黑衣人。
此人……此人是！
“你是什
人？”燕思空压低声音问道，“为何几次三番跟踪？”
此人正是他与夜离见面那夜出现黑衣人，之所以能辨认出来，是因为这人身形颀长矫健，不是般体格。
那人没有说话，而是扔给他套便服。
“若被他们发现密道，岂不是前功尽弃，你快带他走。”
“南玉！”佘准厉声道，“你若有危险，还救他做什？！”
燕思空抓住佘准肩膀，正色道：“发誓，会逃出去，阉贼日不死，就要活上日，你们快走。”
佘准咬咬牙，吩咐手下：“誓死保护燕大人。”说完抓起封野，走向密道。
封野回头看着燕思空，眼神是无尽地绝望，燕思空心中大怮，无法自抑地冲上去，握住封野手，泪如雨下：“封野，活下去，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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