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僵僵:“这可是诏狱。”
“就是炼狱,也要救你出去。”燕思空嘴唇抖抖,“哪怕你怀疑……也绝不让你死。”
封野有些动容,可燕思空骗他岂止次两次,如今他和整个封家面临灭族之灾,皆因身边之人背叛,他心中满是憎恨,无法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燕思空忍又忍,却是无法抑制心头渴望,他缓缓地伸出手,小声说:“要走,封野,能不能……摸摸你。”
封野身形微微晃动,俩人隔着铁笼和不足丈距离相望,明明只需凑近分,就能碰触到对方,可彼此之间,却又似横亘着深渊裂谷,仿佛就算拼尽性命,也无法再次相拥。
澜声音,说起发生种种,整件事逐渐在燕思空面前勾勒出原貌。
大宴当晚,昭武帝以春猎和为封剑平践行为由,赏群臣不少酒,尤其是封剑平,加之有人频繁敬酒,哪怕封野挡不少,父子俩也都喝醉。
据薛伯所说,那晚除他与封府家仆照料父子俩,昭武帝亦派几个内监来送醒酒汤药,收拾泄物,至于小六,他身为封野车夫,也出入过大帐,兵符究竟是何时、谁人窃走,尚无法断定。
隔日早,封野就去打猎,山海猎场因为地势低洼,河水环绕,年中大部分时候都会起晨雾,那日也不例外,他听到动静时,卫戍军和封家军已经遭遇,他赶到近处才发现侵袭“行刺者”是封家军,他想要阻止,可混战之中根本无力回天,赵傅义亲自令他下马投降。
至于小六,身中数箭而亡。
炷香眼看就要燃尽,忽明忽暗地微小火光在垂死挣扎,燕思空看眼香,又看眼封野,无声地恳求着。
终于,封野往前挪挪,抓住燕思空手。
燕思空紧紧握住那只手,看着那布满血污身体,与自己脑海中那不可世神勇
燕思空愈听,愈是浑身发冷,这全盘计划漏洞百出,明眼人看就知道封家是被陷害,可谢忠仁依然敢用如此拙劣伎俩构陷忠良,令他有恃无恐原因,就是昭武帝想杀他们,于是“莫须有”也是罪,遭人陷害“谋反”亦是谋反。
封野说到最后,愤恨与不甘交织,时气血攻心,牵动伤口,口咳出血来。
“封野!”燕思空慌乱地从怀中拿出上好金疮药和内服丹,扔进笼中,“你身体绝对不能垮,定会救你出去!”
封野凝望着燕思空,眼神在挣扎:“你要怎救?们已经被擒,谋反大罪兜头扣下,等在前面只有个死。”
燕思空下意识地左右看看,他抓着铁栏,沉声道:“倘若老师也无力回天,已和佘准策划劫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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