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营地都乱起来,不少人跑出账外,懵懂地左顾右盼。
混乱之中,燕思空听得祝兰亭在喊着“护驾。”
护驾?护什驾?
燕思空浑身发冷,他实在推测不出究竟
燕思空点点头:“希望殿下今日满载而归。”他嘴上说仿佛是太子殿下,心中想却是世子殿下,封野定很担心他吧,如今他们竟是连说句话也难。
燕思空晒着春日暖阳,看着远处无边无际山林,偶有微风拂过,林木整齐划地晃动,似是明明之中有只手在操控着它们。
这本是十分平静画面,可当林中突然惊起阵飞禽时,他心跟着咯噔下,阵阵地发毛。他说不上那是什感觉,仿佛那静谧林木中藏着什洪水猛兽,封野、陈霂都在其中狩猎,可又好像都是入瓮之鳖,是别人猎物……
他顿时感到不舒服起来,甚至不愿意再去看那片山林,他沉声道:“扶进去吧。”
“燕大人定是饿吧,奴才这就给您准备午膳,吃完饭,才好喝药。”
觉醒来,已近晌午,燕思空仍觉得后背疼痛,但比之昨天已经好不少,他在营帐中待得实在闷,便撑起身子,蹒跚地走出去。
东宫小内监见他出来,吓坏,忙过来扶他:“哎呀燕大人,可怎起来,您伤还没好呀。”
“不碍事,出来透透气。”
“您可别吓唬奴才,殿下要您好生歇着,您要是有个闪失,奴才担待不起啊。”他忙搬过来张椅子,扶燕思空坐下。
“没事,就动动,待会儿用午膳就回去。”燕思空老远见着个内监端着个木盆从封剑平营帐里走出来,边走边瞥头、皱鼻子,显然是盆里东西味道不好闻。
燕思空回到营帐中,内监很快就端来丰盛饭菜,他沉默地吃着,心头那股强烈不安却是挥之不去,佳肴入口,味同嚼蜡。
吃到半,只听得营帐外传来阵吵杂声,接着是哨令声,他心脏沉,扔下筷子就冲出营帐,哪怕牵动伤口,疼得他面色煞白,也没有半步缓下来。
只见好几只队伍将皇帐里三层外三层地护卫起来,祝兰亭正在大吼着步兵摆阵,另有只队伍快速整编完毕,策马向着猎场奔去。
燕思空把抓住小内监:“发生什事?”
小内监也脸惊慌和茫然:“奴才不知啊。”
小内监顺着他目光看去,道:“靖远王殿下昨夜喝多。”
“看来是喝不少。”
“是呀,陛下说要给靖远王践行,不少人敬酒呢,醉到这时候恐怕是刚醒。”
“那……世子呢?”
“世子到底是年轻,昨夜也喝烂醉,但今儿早还是去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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