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剑平觉得脸上无光，讪讪地对颜子廉道：“这小子自小在关外长大，野性难驯，阁老莫怪。”
颜子廉笑道：“世子率性，无妨。”他看
看燕思空，“思空啊，年前陛下大概就要为你们定下婚期，待将军
京察结束，婚期再定，明年你就可以升官。”
“……谢老师，谢殿下。”
燕思空想着封野，此时是心乱如麻。原本以为至少他们有三年时间，没想到太后竟留下遗诏，让他和万阳早日完婚，如今……该怎
办？
封剑平看看燕思空，又透过窗纸看看站在外面封野身影，剑眉轻蹙，眼神中有
丝探究。
封剑平斥道：“封野，你是哪门子‘不可’？这是夕儿和思空婚事，是陛下躬亲赐婚！”
燕思空嘴唇抖抖，他想劝封野不要再说，但又怕他开口，封野原本能压制住情绪，更要爆发。
封野咬咬牙：“思空不想娶她。”
颜子廉微眯着眼睛，慢慢抚须，没有说话。
封剑平面上已有怒色：“闭嘴，当着阁老面儿，你胡说八道什？谁告诉你思空不想娶夕儿？夕儿是金枝玉叶皇女，天下公子名士莫不心向往之，思空。”他瞪着燕思空，“你不想娶夕儿吗？”
思空。”颜子廉道，“既然你已经领命，就好好准备列题，你多做几份给
看看，到时候用哪个，视情势而定。”
“学生明白。”
“对，还有件喜事。”颜子廉说这句话时，目光却是飘过燕思空，看封野眼，然后才又回到燕思空身上。
“有何喜事？”
“前几日陛下与说，太后临终前，要求万阳公主不必守孝三年，公主已是及笈之年，若等上三年，未免大些。”颜子廉微笑道，“陛下有意明年就为你们办婚事。”
燕思空慌忙跪下来：“殿下，老师，下官不敢，下官能与公主结亲，乃三生有幸。”
颜子廉心里明知道是怎回事，也不戳破，反而笑呵呵地看着封野：“世子为何如此反对这门亲事啊，思空虽是寒士出身，但前途无量，英雄莫问出处嘛。”
封野腾地站起来，拳头握得咯咯响。
封剑平低声道：“你给滚出去。”
封野扭头就走，还重重地摔上门，听得燕思空心头咯噔声。
燕思空僵住，封野更是如遭雷击，脸色骤变。
“甚好啊。”封剑平看看燕思空，发觉他面色有异，又看向自己儿子，不禁皱起眉。
“当真？”封野急道，“这……这是陛下亲口说？”
颜子廉道：“自然是陛下亲口说得，陛下是孝子，定会遵从太后遗命。”
“不可！”封野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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