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愣愣,他是没料到平日这个说话细声细语、毫无主见女子,竟也有如此刚硬面。
“后悔没听燕大人劝,其实早已疏远文贵妃,可她邀,如何拒绝,如今还连累霂儿……”她哭着看着燕思空,“从不求霂儿做什太子,只求们母子平安,不做太子又如何,为何她如此歹毒。”
“娘娘万
太子与惠妃娘娘是分开关押,燕思空先去探视惠妃。
惠妃果然没躲过那十鞭,她躺在简陋榻上,蜷缩着瘦弱单薄身体,脸色惨白,衣襟上血迹依稀可见,叫人看着心生不忍。
燕思空走到笼前,跪在地上,轻声唤道:“娘娘,娘娘。”
惠妃睁开眼睛,见是燕思空,就像见到救命稻草:“燕、燕大人。”她挣扎着爬起来,踉跄走到铁栏前,虚弱地坐倒,眼泪漱漱而下,“霂儿怎样?霂儿怎样?”
燕思空心中感慨,这边是母亲,第个想到定是自己孩子,他肉身安抚道:“娘娘放心,太子平安。”
进谏,也不甘碌碌无为,可老师对你寄有厚望,将你看做他未来接班人,怎能看着你折在这里呢?”
沈鹤轩正色道:“老师如何安排仕途,绝无怨言,要进谏,只是为太子和娘娘。”
“自然如此,自然如此。”燕思空拍着沈鹤轩肩膀,“但沈兄心有不甘,也不必掩饰,对吧。”
沈鹤轩抿抿唇,算是默认。
并非沈鹤轩好大喜功,他身负奇才,却无法施展,尤其有燕思空在旁比较,心中自然难平,这入情入理。
惠妃凄楚地说道:“没有派人行刺二皇子,那日是文贵妃邀过去品茶。”
“臣知道,娘娘是冤枉,们都知道。”燕思空道,“今日审讯,他们都问什?”
“问那刺客之事。”
“娘娘没承认就好。”
“怎可能承认。”惠妃突然瞪直眼睛,改往日怯弱,愤怒地喊道,“是冤枉,打死也不会承认!”
燕思空愈发意识到沈鹤轩重要性,而颜子廉早已意识到,在关键时刻,他定会化作柄利剑,成为砥柱中流之人物,所以,得看好他,别让他把自己弄废。
燕思空劝道:“沈兄,请你理解老师苦心,们自当竭尽全力解救太子和娘娘,现在就要去探视他们,沈兄定要沉住气,便如老师所说,把你这腔热血含住,早晚能挥洒天下。”
沈鹤轩叹口气,握住燕思空手:“拜托。”
——
依本朝律法,犯人亲属是可以探视,燕思空虽不是亲属,但他是太子讲师,也勉强说得过去,且有孟铎默许,就顺利进入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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