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达到这个目,只有两个办法,是换个皇帝,比如陈霂登基,二是让谢忠仁失去圣眷,昭武帝常年沉溺酒色,身体虚耗,定不会长寿,但司命之事只能凭天,凡人难以企望,况且陈霂太子之位并不稳固,所以这两条路燕思空定然要并行。要保陈霂登上皇位,不仅能为自己报仇,更能整顿朝纲、肃清宇内,复兴大晟江山,解救黎民百姓,二要步步摧毁昭武帝对谢忠仁宠信。
王生声案昭武帝尚不会怪罪谢忠仁,但葛钟乃谢忠仁手提拔,燕思空伪造葛钟通敌信件中也多次提及会说服谢忠仁辅助梁王,虽然谢忠仁老泪纵横地向昭武帝哭诉葛钟是含血喷人、异想天开,自己无端受累,但面对大臣们或含沙射影、或呼名叫阵诤谏,他又赖不掉自己提拔葛钟事,令昭武帝已对他不满。
燕思空已经不动声色地连折谢忠仁两员大将——个内阁次辅大学士,个两湖总督封疆大吏,反观自己,取信太子,连获战功,升任吏部文选司主事,还亲手将不共戴天仇人送上断头台,目前可谓是大获全胜,而谢忠仁甚至没有察觉到他存在。
当然,燕思空并不敢掉以轻心,谢忠仁根深势大,不能轻易动摇,若没有颜子廉士族派趁机弹劾、施压,光凭他自己是达不到这般目,他还是太弱小。
封野听完燕思空计划,只觉汗毛倒竖,面觉得这样人竟就安睡自己枕边,实在匪夷所思,面又庆幸自己不是燕思空敌人,他从前只觉得燕思空聪明,现在觉得燕思空多智近妖。此时,他也开始感到热血沸腾,恨不能马上将
公主之事,也心虚得开始目光闪烁,可他现在无法开口,至少不能是今日。
“空儿?”封野皱眉看着他。
燕思空苦笑道:“已习惯欺瞒,能活到现在,便是因为从不相信任何人,怕让你失望。”
“你不相信吗?”封野盯着燕思空眼睛。
“你是这世上,最相信人。”燕思空认真而诚挚地说,“只是,只是,不敢把仇恨交给其他人,它们太重。”
“担得起。”封野拍拍燕思空脸,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它们重逾千金,更与你起担,绝不再让你独自承受。”
燕思空轻轻颤抖着:“封野,你对这好,要怎回报?”
封野笑着捏捏燕思空鼻子:“用辈子回报吧。”
燕思空搂住封野脖子,封野展臂环抱住他腰,俩人紧紧相拥。
他们彻夜未眠,燕思空对封野讲他计划,谢忠仁个阉人,之所以得势,全赖昭武帝宠信,要让谢忠仁和庞大阉党瓦解,归根结底在皇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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