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抑不住自得和倾诉欲望,坦然道:“是劝梁大人将葛勇罪证移交三法司,此人乃葛钟独子,葛钟干什,他必参与其中,论罪当诛。”
封野微微蹙蹙眉:“有道理,只是……”
“怎,对个死囚还需讲究诺千金?”燕思空冷道,“他不配。”
封野搂住他:“也好,省得日后葛家有报复之心。”
燕思空眯起眼睛:“对,斩草除根。”
燕思空双空洞地眼眸眨不眨地看着小六许久,看得小六都发毛,才道:“让阿力收拾行装。”
葛钟死,他仇恨和嗜血之欲就像个填不满洞,又变得空虚起来。
他想起葛钟临终前话,他并不惧怕,若世上真有厉鬼,早该戮尽天下恶人,他只是觉得无力,也许他应该去他爹灵位前敬上几杯酒,可他却非常想见封野,因为他知道,恐怕只有在封野身侧,他今夜才能安眠。
——
随着马车去景山,他与封野已有月余未见,俩人尚顾不及吃饭,他便被封野拽入房内,狠狠温存番,纾思念之情。
心,令数九开花,令六月飞雪,只要能救自己清白父亲。
却无济于事。
十年,何须劳烦葛钟,他直活在地狱,幸好,他终于把罪魁祸首之送上断头台。
燕思空带着嘲弄笑,轻启薄唇,用口型对着葛钟缓缓说出四个字:斩草除根。
闪着寒光大刀高高挥起,那锋利冷刃仿佛能破切时空,斩开阴云,只需刀凌空下,就能以摧枯拉朽之势,撕碎世间魔。
封野蹭蹭燕思空温暖颈窝,笑道:“空儿,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哦?什好消息?”
“爹出兵阻截瓦剌后军,把他们困在幼连忽特
云雨过后,封野用手指描绘着燕思空汗湿脊线,看着他如猫儿般懒洋洋地躺在自己怀中,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燕思空翻过身:“景山大营军务,你可是忙完?”
“忙这久,也该忙完。”封野细腻地亲吻着他额头,“你呢?在吏部可还顺遂?”
“才去没几日,还算顺遂。”燕思空轻撩封野云发,挽到耳后,晶亮双眸眨不眨地盯着他,“你可知今日葛钟等人被问斩?”
“听说。”封野不解道,“葛勇怎也处决?大将军不是已经允诺葛钟,从轻发落葛勇?”
心魔。
燕思空瞳仁片血腥——
——
当燕思空拖着木然与疲倦地步伐回到府邸时,正见门前停着辆熟悉马车——来自靖远王府。
他走过去,果见小六正在等他,见他便恭敬地说:“燕大人,家世子邀您去凌舞山庄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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