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商议对策,纷纷打起梁王亲眷主意。梁王留自己亲侄和孙子守城,二人均城破被俘,顾虑到他们皆是皇室宗亲,目前还受到礼遇。
封野砍梁王侄子脑袋,逼梁王孙子写下血书,并送去叛军大营,并言明给其三日之限,三日不降,就杀他孙子。
他们此举旨在拖延时间,等待九江水军来援。
梁王果真没有在那三日来袭,还派使者来谈判,给战败平叛军休整、恢复时机。
梁广与来使周旋,继续拖着。
,倒真拖延梁王几日。燕思空并不担心梁王发现信上猫腻,即便发现,以梁王多疑自负性格,也不会相信,反倒会更加谨慎。
但洞庭湖战,最终还是无可避免,他们在城中多处布放,防止梁王余孽作乱,同时翘首企盼前线战报。
梁王于个大雾清晨发动攻击,赵军战船被击毁六十二艘,死伤近万,水军受到重创,不得已退守五十里。
接到这战报,众人均感沉重不已。
严格来说,这是平叛大军和梁王大军第次正面交锋,夔州是不战而降,岳阳和荆州均是攻守城战,洞庭湖上这场水师对决,才是敌双方直接碰撞,结果却是如此惨烈。
封野往返前线运粮,又总管着城内外安防,已是好几个日夜未能好好休息,这天晚上,他吃着饭竟然就打起瞌睡。
燕思空看着封野青黑眼圈、紧蹙浓眉,年轻俊美脸上布满倦意,不禁有些心疼,他推推封野:“封野,你困就去塌上睡吧。”
封野个激灵醒过来,他用力甩甩脑袋,笑笑:“没事,打个盹儿而已。”
“你这些日子太累,你伤都还未痊愈。”
燕思空心中之忧虑,比起当日饮水耗尽被围困城中更深。
因为旦平叛军败,那所有将士死伤、百姓苦难,都算是因他而起,偏偏他不熟悉水战,不敢轻易为平叛军出谋划策。
当初他设下这样个庞大局,除报仇,还有个很重要目,就是削藩。只要剿灭最强大梁王,则其他藩王必不敢反,到时,困扰大晟二百余年宗室开支问题将得到根本解决。削藩旦攻成,可以极大地充盈国库,赈灾、军费、俸禄,这些让朝廷捉襟见肘难题都会迎刃而解。可以说只要有银子,则内忧外患都可能平息,眼下看来,削藩是唯可行之法。
但此举也有个最大风险,就是梁王胜,虽说当今皇帝昏腐无能,篡位也不值得同情,但引起天下兵争也非燕思空本意。
无论如何,局势已经到至关重要地步,功业之大成,必有大牺牲,他必竭尽全力,打赢此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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