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何日能到?”燕思空问道。
“月初就该到。”梁广沉声说,“已连上三封疏奏催促,可大同府也在要粮,蔡尚书正在四处调粮,形势不善啊。”
古来征战,打得便是粮草,国力之强弱,自馈粮事上就能验证出来。运粮十之去八,意为运十粮草,四成要给运粮军路上吃,又四成要给运粮军返程路上吃,能够送到前线军手里,仅有两成。行军打仗每日,都是巨大消耗,如今大晟之国力,几乎不足以支撑这样消耗。
这次议事,并未议出对付荆州策略,赵傅义让封野回去休息。
既已入住夔州,他们自然不用再住帐篷。
军不必担心,们信守承诺,罪而不诛,但要求他们戴罪立功,领兵去对抗梁王。”
赵傅义拍巴掌:“借梁王之手杀他们。”
燕思空点点头:“这帮人里,有几个必须除掉,比如杨畏期,还有起义军主要将领,以及当初参与暗杀夔州守备夔州部将,个都不能留。如此来,他们罪状得以公诸天下,将军也不至于言而无信。”
“好,就这办。其实此事并非最紧要……”赵傅义思索道,“刚与狄江军商议,时还不知该如何拿下荆州。”
“不错,杨畏期还有利用价值,待到时机成熟,有是送他们去死借口,眼下最重要,是梁王。”
回到驿馆屋内,还未等封野动作,燕思空已把将封野紧紧抱在怀中,他用力嗅着封野身上那带着血腥、风尘仆仆味道,点都不好闻,却令他感到前所未有安心。
封野也回抱住他,声音又丝轻颤:“空儿,你想。”
“担心你。”燕思空轻声道,“这个多月,每日都担心你。”
“回来。”封野笑道,“毫发无伤。”
燕思空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神已恢复沉静,他放开封野:“累坏吧?薛伯去打水,你好好洗个澡,然后吃点东
“如今荆州局势如何?”封野问道。
燕思空沉声道:“荆州高城深堑(读欠),兵精粮足,以军现在兵力,即便粮草充足,也不大可能攻下来,若要打得稳妥,还是只能围。”
“梁王正在大肆扩张兵马,待到他手握重兵时,定会挥师南下,介时荆州横亘于前,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南下,到时恐怕无力回天。”梁广叹道,“所以,们耗不起,若不能阻止梁王南下,必负圣恩。”
赵傅义也道:“要在梁王壮大之前拿下荆州。”
屋内顿时陷入沉默,眼下看来,他们毫无对抗梁王实力,兵力虽然倍于梁王,但粮草不足,眼下只能靠夔州粮草救急,这样拖下去,唯有退兵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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