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笑笑:“当时以粮草激他们投降,说‘夔州粮草够你们吃多久,年,半年,还是三月’,当说年、半年时,鲍云勇和杨畏期均没有太大反应,但说到三月时,俩人同时皱眉。”
梁广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燕大人可敢确保?”
“八九不离十。”燕思空道,“下官也粗略算过,夔州人口不过四万,守城将士不过三千,按照朝廷规定,常平仓存粮不应超过二十万石,刚熬过寒冬,恐怕余粮不足十万,鲍云勇起义军连同家眷,人数超过五万,近十万人挤在夔州城内,粮草撑不太久。”
“有道理,燕大人果真心思缜密,竟将粮草也摸得差不多。”赵傅义心里有底,“好,事不宜迟,要通知狄江军,明日就拔师围城。”
这时,封野站出来,主动请骑兵两千,要在荆州往夔州路上设伏,防止梁王真派人来援,水路他们倒是不担心,他们在上游,荆州在下游,梁王是不会蠢到派水军救夔州。
二人全须全尾地归来,着实让赵傅义松口气,若封野在他手下出差池,他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靖远王。
他们悉数交代在夔州发生切。赵傅义听完很高兴,虽然此行并未完全达到目,但已为夔州埋下三个祸胎,是鲍云勇与梁王互生嫌隙,二是杨畏期生出卖主求荣二心,三是夔州旧部蠢蠢欲动,这三样爆发个,就足够他们收复夔州。
此时局势对他们有利,能在此番困境之下有所突破,很是不易。
赵傅义喜道:“你二人此行有功,当赏!”
燕思空谦恭道:“多谢将军,但眼下军情紧要,日废千金,下官望留待军大胜之日再领赏。”
赵傅义准封野,又命人快马给洛阳平叛军主帅狄嵘送去线报,趁热打铁,明日就举兵进军,合围夔州!
趁夜,封野要带着伏兵先行,燕思空在他账内,斟酒为他送行。
封野手拿着酒杯,手捏捏燕思空脸,调笑道:“可不曾见燕大人神色这紧张过,怎,很担心吗。”
燕思空低声道:“封野,你是要出征打仗,而且有可能是此战唯真正与敌军短兵相接人,怎会不担心。”
赵傅义对燕思空愈发赏识,夸赞几句,梁广在旁不大是滋味儿,毕竟自己不但无功而返,且还被囚禁、随从三人均被斩首,与燕思空比,着实有些羞辱。
不过梁广并未表现出来,仍以大局为重,商议围城之事。
赵傅义道:“却不知夔州还余多少粮草,们大军粮草尚在路上,眼下最多只能支撑月余。”
“夔州不过三月粮草。”燕思空笃定地说。
“哦,你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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