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淡笑道:“无妨,小时候也有很多好事,比如……你。”
封野将燕思空拥进怀里:“也是,能遇见你,简直是生最好事。”
燕思空将头枕在封野肩上,却在他背后抬起手掌,默默凝视着掌心烫伤疤。
他不给元南聿立牌位,是因为他没有亲眼见到元南聿死,心中尚残存着丝微弱期待,天大地大,那个与他尽管没有血脉之息,却亲如兄弟人,是否还在这人世间留有点痕迹?
——
,最是麻烦。”
燕思空看眼封野碗,那饭才下去几口,他催促道:“快把饭吃,看你这几日明显有些瘦。”
封野拉起燕思空手,在脸颊上蹭蹭:“不打紧,想吃时候,能吃下头牛。”
燕思空忍不住笑。
封野跟着笑笑,却突然顿住,他翻开燕思空手掌,仔细瞧着。
封野虽然极力反对再派使者招安,但燕思空另建议他却听进去,第二天就去找赵傅义,提议先想办法将梁大人救回来。
赵傅义选择个目前最为稳妥策略——按兵不动,私底下,他派出混入夔州城*细,已和夔州旧部搭上线。他相信鲍云勇此时也是寝食难安,梁广捏在手中,既是颗好棋,也是烫手山芋,全看他怎利用。
在梁广被囚禁第三天,赵傅义将燕思空和另外个文书徐岩招到账内,叫他们共拟函,送交鲍云勇,勒令他安全送回梁广。
此函看似多此举,却有着重大意义,首先要彰显大军风范,挽回些颜面,其次声讨鲍云勇,究竟谁有理有度,谁又草率蛮横,天下人心里有数,最后,这是个试探,也是个台阶,若鲍云勇就此送回梁广,那招安之策,还有转圜余地,若鲍云勇不下这个台阶,他们就要另谋计策。
徐岩刚要领命,燕思空已经手探入袖中,将封薄薄函件恭敬地托于双手间:“将军,此函
那指肚和掌心处依稀可见几道疤痕,过去十年,已经基本上平整,但细细抚摸,还是能感觉得到。
燕思空轻声道:“还记得这些疤吗?”他心脏缩紧,顿时呼吸都掺杂些微疼痛,因为他想起个人,他聿儿。
“怎会不记得,那日打翻火炭盆,你竟用手去抓。”封野噗嗤笑道,“你也有那样犯傻时候。”
燕思空嘴唇微微抽动,勉强笑。是啊,聿儿总是在犯傻,从小到大,至俩人分离最后刻,都在犯傻,若没有他犯傻,怎会有自己今天。
“空儿,你怎?”封野摸摸燕思空脸,被其眼中伤感震慑住,他自责道:“是不是不该再与你提小时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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