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霂抿抿唇,沉默地点点头。
“陛下最宠二皇子,其他几位皇子,外戚力量也不容小觑,殿下……恕臣直言,殿下除是长子之外,没有任何优势。”
陈霂握紧拳头:“燕大人今日为何突然与说这些?”
称呼上转变,让燕思空立刻意识到他逼得紧,他将前倾身体扳回来:“是殿下让臣参谋贺礼,许是臣僭越,臣请罪,今日臣只是来讲课
陈霂意会,跪安惠妃,屏退所有仆人。
俩人走进殿内,坐在平日讲学地方,燕思空看看左右无人,才望着陈霂眼睛,道:“臣知道殿下多年来遭遇不公,此时也想要博得圣上喜爱,但你送再贵重礼物,也不会得到你想要。”
陈霂端正坐姿,有些警惕、又有些忐忑地看着燕思空。
燕思空时而觉得,陈霂有些像小时候自己,聪明、敏感、思虑甚多,但因为太过年幼,还是不能很好地掩饰自己情绪。
陈霂面无表情道:“身为臣子,取悦君父,不是天经地义吗。”
天府尹王大人送,这对曜变天目茶碗是陈太傅送,这块太湖石可是宋大人从苏州不远万里运来,其天然成‘寿’形,是不可多得天瑰宝……”
“殿下。”燕思空打断他,“殿下打算从这里面选样送给皇上?”
陈霂点点头:“却不知父皇喜欢哪样,正在跟母亲商量。”
惠妃走过来:“是啊,燕大人,你是聪明人,你帮霂儿选样吧。”
那惠妃当年仅是个小小宫女,颇有几分姿色,却如路边野花般,虽然鲜艳,但满山遍谷都是,不甚起眼。昭武帝酒后时意起,幸她,也不知该说她命好还是命苦,就这样生下长皇子,十几年来在宫中饱受欺凌,活得谨小慎微,因此性格也唯唯诺诺,不大有主见。
“自然,可不能用这种方式。”
“为何?”
“殿下当上太子,不代表你过去受过苦就结束,从你被册立那刻起,切才刚刚开始。”
陈霂深吸口气,定定地看着燕思空。
“陛下仅仅不惑之年,身强体健,诸位皇子都还未成人,远不到离宫就番年纪,只要他们日还在京城,殿下太子之位,就日不稳。”
燕思空朝惠妃躬躬身,然后对陈霂道:“殿下,依微臣之见,这些都不好。”
陈霂顿时失落:“果真还是不够贵重,但这东宫之内,也没有更贵重……”
“不,臣不是这个意思。”燕思空道,“这些礼物都是下臣们心意,您要记得他们,但不要往心里去,仅是记得就好。”
陈霂眨眨眼睛:“先生此话何意?”
“殿下,们进去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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