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夫有些为难。
燕思空问道：“阿力，马车呢？”
那车夫道：“燕大人要去何处？小人送您吧。”
“不必
，你回去吧。”乘封府
马车去逛窑子，也未免太招摇。
阿力叫得车很快到，燕思空上车，马车遥遥朝着汀兰阁行去，那是京城最以雅致闻名妓院。
翰林院虽然自古为培养阁臣宰辅摇篮，是天下读书人神往之地，进翰林，便是顶顶好出身，有登阁拜相资本，但
群学识丰茂、前途似锦之人聚在起，可不会心只读圣贤书，他们要交际，要应酬，要积累自己从政资本。很多京官白日插科打诨，晚上舞榭歌台，却不只是翰林院独有，整个王朝风气如此罢。
夜幕降临，他换上身常服，打算出门。
原本该去给他叫马车阿力，却走进屋来，用双手比划着。
燕思空挑挑眉：“靖远王府人来？”
阿力点点头。
占地不大，他从后院很快绕回前厅，快速跑到自己案牍之前，拿出张宣纸，提起笔，模仿起面前翻开书卷上字。
这段文字乃刘钊林所写，他认得此人字迹，他找到刘钊林写“昭”字，用心模仿起来。
当年葛钟矫伪李伯允函件诬陷元卯，他也学如何模仿别人字迹，但凡让他抓到机会，有朝日，他定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统率修史工作虽然是大学士霍礼，但皇帝分配这个极易请功美差时，谢忠仁力荐内阁次辅王生声，此人与谢忠仁狼狈为*，祸乱朝纲，他才是此次修史工作实际主导者，若修史出问题，他难逃责咎。
模仿十数个，燕思空觉得基本难辨真假，便凝神专注地在那个“武”字之后，加个“昭”字。
这次聚会，与那日痛饮夜只为目睹小狼王进京差不多是同些人，依旧是周觅星组
燕思空走出门，见是封府车夫。
那车夫恭敬道：“燕大人，
家世子有请燕大人到府聚。”
“世子从景山回来？”
“是，下午刚到。”
“不巧，已有约，你且回禀世子，明日再登门拜访。”
武昭二字，在如今泛指“汉武、汉昭”二帝，当今圣上之年号由昭武错写成武昭，此事可大可小，若有心，就大有文章可做。
燕思空写完之后，将那草纸团成团，塞进自己袖子里，若无其事地回到茶室，继续吃他宵夜。
——
修史工作彻底完成后，翰林们都松口气。
已经在文渊阁住四天燕思空，终于回趟家，洗个舒服热水澡，休息半日，晚上还要赴个他辞让不掉局——去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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