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坐在距离元思空几尺远地方,气哼哼地道:“说吧,要什赏。”
“啊?”元思空没反应过来。
“说过,医好有赏。”
封野噘着嘴,小脸气鼓鼓,煞是可爱,让元思空想到小时候元南聿,俩人第次相遇时,不也是这般年纪嘛。他乐道:“为小殿下分忧乃草民之福,岂敢请赏。”
“少装出副卑微模样,知你心里不服。”封野扁扁嘴,“可剖马尸就是犯法。”
“你身上臭死!”
“是吗。”元思空自己闻闻,好像没什味道,他也不甚在意,“您要不要喝点水?”
“哪里有水?”
“仓房内便有,草民去拿?”
“你给待着,自己去。”封野嫌弃地瞪他眼,站起身,跑向仓房。
来,并退开几步。
那马儿腹内翻江倒海,很快地,粪便夹杂着乱七八糟泻物,噗地声从肛口狂喷出来,喷溅出丈余。
封野再也忍不住,哇地声吐。
元思空憋笑憋得腮帮子生痛,心里痛快极。
趁着封野哇哇大吐,元思空去仓房里洗手。积食是马儿常有小疾,他第次见徐虎这样治疗,也恶心得差点要吐,后来研习医马,更恶心也见过、试过,现在早就心如止水。
“草民知罪。”元思空嘴上认输,心里诚如封野所说,极为不服。他悔恨是被封野撞见现行,连累元卯,而不是剖马尸这件事,在他看来这条禁令迂腐愚钝,看似保护马儿,实则遗害更多。
封野轻哼声:“至于你袭击事,早晚会跟你算账。”
“草民也知罪,小殿下尽可责罚。”
“若因此罚你,倒是仗势欺人,你且等着,要不多久,你便不会是对手。”
“那是自然,虎父无犬子,小殿下将来必像靖远王
元思空坐在草地上,打算休息会儿,脸上则露出愉悦浅笑。
片刻,封野出来,大约也整理仪容,不如适才那般神情狼狈。
元思空道:“小殿下,您还要跑马吗?草民扶您上马?”
“不要,让它歇着,它也臭死。”封野将地上颗小石子踢向他马。
那马儿派悠然自得地啃着地上草。
用皂角仔细清洗干净,他才走出仓房,穿上外衣,见封野还蹲在地上,小脸惨白,眼睛水汪汪,突觉心有不忍,毕竟只是个八岁孩子,是不是欺负得有点狠?他走过去,蹲在封野身边:“小殿下,您……”
封野扭头,见他跟见鬼样,后退好几步:“滚远点,别靠近!”
元思空故作无辜状:“哦。”
封野看看他手臂。
元思空抬起来展示下:“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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