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末予眼中满是愤怒与挣扎,他赶到茶馆时候,向服务员询问原由,几乎能猜到发生什,在把沈岱送到医院后,他给父亲打好几个电话,都被挂断。明明答应给他时间自己处理,转头背着他逼沈岱签字,那包厢里残留信息素浓度,定然是释放信息素压制,沈岱虚弱模样让他在那瞬间对自己亲生父亲都生恶念!
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omega,任何人!
瞿末予沉沉地低下头,又艰难地抬起,他强迫自己看着沈岱眼睛:“知道,没有保护好你,都是错。等你身体好点,会向你解释,会想办法。”
沈岱慢慢地扭过脸去。
人人都会做错选择,可他明明没有做过恶,只是爱错个人,就要承受这样残酷代价。
员报完地址,和他们公司就在条街上,瞿末予扔下句“等着”,抓着手机就跑出办公室。
就在刚刚,程若泽在他面前晃半天后,终于犹犹豫豫地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程若泽说出周五那天在医院,和沈岱起无意间发现丘丘信息素等级事,他知道自己多半惹祸,虽然不清楚事态大小,但纠结个周末,还是不敢瞒着瞿末予,坦白或许能争取从宽,如果事后被动,bao露,他肯定完。当然,他表述很有技巧,没有把责任包揽到自己头上,模糊成是沈岱为给丘丘录入疫苗接种信息而意外发现。
瞿末予当时就觉得眼前黑,沈岱已经知道,那天在家时候,父亲要丘丘抚养权时候,沈岱就已经知道!
他会怎想,会不会以为自己做切都只是为丘丘……
沈岱在医院醒来。
他最后记忆停留在茶馆包厢里,有个陌生人直摇晃他、试图和他说些什,但他连撑开眼皮都费力,最后没有再抵抗铺天盖地疲累,任自己坠入黑暗。
觉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而瞿末予就在身边。
瞿末予连忙抓住沈岱手,这张苍白到没有血色脸令他心疼不已:“阿岱,你哪里不舒服,告诉。”
沈岱看着瞿末予,只是静静地看着,两只眼睛像琉璃珠子,漂亮是漂亮,却没有流动华彩,他嘴唇颤颤,用嘶哑声音说:“他逼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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