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歇
会儿就走，你呢，顺路捎你吧。”
“不用，再……”沈岱转念想，自己明天还要来，“也行，明天还要来带丘丘打疫苗，今天就回去吧。”
“丘丘来这里打疫苗呀。”
“嗯，乙肝
第三针。”
“之前都是在兰城打吧，丘丘病例调过来
吗？明天需不
“沈工，你不要太难过。”程若泽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咱们今天就去办手续，把老人接过去，那边切都准备好，肯定会把老人照顾得特别好。”
沈岱点点头：“辛苦你程助理。”
姥姥要转院，最高兴就是沈秦，他边收拾东西，边和医生、护士、程若泽聊天，言语间尽是瞿末予对沈岱多
好、对他们家多照顾，那口吻就是在夸赞自己女婿，以及炫耀自己儿子找个有钱alpha，还生个小alpha。
沈岱听不下去，催促他赶紧走。
顺利把姥姥转到瞿末予医院，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究所，俩人便约好在广场喷泉处见。
碰面，沈岱有些不安地问：“是主任和你说什吗。”
姥姥主治医师是通过瞿末予关系找，有什事都会和程若泽说，当然也会和沈秦说，但沈秦除要钱特别及时，做其他事效率都不高，所以很可能程若泽比他更先知道姥姥现在状况。
程若泽见他神色紧张，连忙安抚道：“确实刚和主任打过电话，不过你别怕，姥姥没事，今天状况也可以。”
沈岱松口气：“那是怎？”
沈岱累得坐在休息室喝水，想着姥姥已经瘦到皮包骨头，心里堵得厉害。看着至亲在走向死亡，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就是钝刀子磨肉，痛，但最终会痛到麻木。
程若泽走过来，拿着可乐坐在沈岱旁边：“来，碰个，庆祝姥姥顺利转院。”
沈岱苦笑下，和他碰碰塑料瓶子：“程助理，你为姥姥忙前忙后这多次，真很感激你。”
“哎呀，别再说谢，瞿总给开挺高工资呢，不多忙活忙活，都觉得对不起那钱。”
“今天挺晚，你回去吧。”
“主任建议们转私立医院，这个……沈先生也是希望把姥姥转去瞿总入股医院。”
沈岱皱眉道：“为什。”
“主任意思是，姥姥现在只能做保守治疗，留在他那里意义不大，他们医护资源直很紧张，对老人家肯定照顾不周，不如让她住到环境好地方，主要是减轻痛苦。”
程若泽说委婉，但沈岱很明白这些话背后意思，姥姥时日无多，让她在最后日子里尽量少遭罪，就是最好“治疗”方案。
沈岱黯然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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