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艾睁开眼睛,神色惊恐,看到乔惊霆,先是愣下,随即哽咽道:“是你吗?”
乔惊霆不知道她看到什记忆,想来也不会是什好记忆,说不定比他还糟心,他柔声道:“舒艾,是。”
舒艾下子扑进乔惊霆怀里,紧紧抱住他腰,身体颤抖着。
乔惊霆轻叹口气,心生怜惜,他手举起来,在空气中犹豫足有三四秒,才轻轻落下,克制住回抱她冲动,拍拍她背:“没事,大家都醒。”
他又怎会不明白舒艾心思,他又怎会看不懂舒艾眼神,但是他给不她安定和幸福,便不能给任何回应和承诺。
奇怪高温,让他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他再次感觉到温度和疼痛,以及窒息,他勉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躯干、四肢和脖子都被死藤绞着,勒在他脖子上藤蔓已经让他呼吸不畅、大脑缺氧。但那些死藤没有再进步绞紧,反而不再动弹。
大地传来股浓郁烤灼气味,就像次性焚烧成片桔梗,地上还稀稀落落地残留着火星,所有雪都被融化,所有死藤都僵硬,而他同伴们,全都被捆缚着,生死未知。
乔惊霆大脑还沉溺在记忆海洋里,无法消化眼前画面,他甚至不知道这是现实,还是另个幻觉。
然后,他看到唯还能动弹人——炙玄。
那个拥有着绝顶精美脸蛋和极其古怪脾气小孩儿,毫发无伤地站在片焦灼大地上,抱着酒壶,脸无聊。
除非,除非有天他们都能活着离开这里……
舒艾啜泣几声,大约也觉得不好意思,便放开乔惊霆,她低着头蹭掉眼泪,掩饰着转移话题:
乔惊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炙玄发现他醒,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废物。”
乔惊霆老脸红,却没力气生气。把俩人处境对比下,他确实比较像废物,他蓄起肌肉力量,个个地挣断死藤。以死藤力气本是束缚不他,但是死藤数量太多,这根断那根补上,无穷无尽,再大力气也会被耗尽。
等他挣开,他同伴也都醒过来,乔惊霆环视圈,发现大家都还活着,这才松口气。他提上刀,去帮舒艾脱身。
舒艾很聪明,蜷缩起身体躲在防护结界里,死藤将她缠成个球,就像胎儿诞生在母体。
乔惊霆看着舒艾双目紧闭,脸上是掩不住倦色,突然想起第次见到她时画面,因为他刚才在自己记忆库里回忆遍,哪怕印象中狰狞烧伤疤,再看也并不觉得刺眼,因为他能透过那伤疤看到这个女孩美。他轻轻叫醒舒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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