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们严格但慈爱。”你解释道,“他们敦促改正,好让能继续沐浴在天主恩典……”
“狗娘养慈爱!”雷米尔打断你,他抓住你,简直,bao跳如雷,“听着,以诺,这他妈根本点都不正常!没有人,没有人有权这样对个孩子,没人有权这对你!那混账老爸也打,但他至少没边打边说这是狗日天主恩典而应该感恩戴德,你明白吗以诺?睁开眼睛向别处看看!谁家孩子这样长大?难道你也会这对待别人吗?!”
“不,是不样。”你说,“神爱世人,故此
怎能?”他说,“八岁?这他妈……这他妈怎能?”
这连串疑问句并不是问题,它们更像片感叹句,附加大写加粗惊叹号,你无法回答。
“二十年前你就拿那玩意抽自己?为什?”雷米尔连珠炮似说,问题跳跃得乱七八糟,缺乏条理,缺乏逻辑,“八岁,操,八岁上战场是急着找死?这他妈是谋杀!”
你告诉他二十年前你不会“拿那玩意”抽自己,那时候鞭子要轻得多,毕竟那时候你挥不动那样条藤鞭。必须是五岁,因为五岁以前孩子无法承受治愈术,这得从五岁开始。并且,“并不会冲锋陷阵。”你说,“在十字军保护之下,得到最好照料。”
“最普通照料都不会送八岁孩子上战场!更不会用鞭子抽五岁孩子还管那叫忏悔!”雷米尔爆发,“你他妈是被什虐待狂人贩子养大吗?”
不,当然不是。
从你出生以来,你就受到最好照料,最营养食物,最均衡锻炼,最优秀教育,你什都不缺。多少人在贫穷、疾病和灾难中夭折,你能平安长大,难道不值得感恩吗?你是被层层软布包裹珠宝,师长们对你细心照料,拭去尘埃,打磨棱角。如果你犯错误,忏悔之后,你父亲会含泪治疗你伤口。
很长段时间,这是你唯能接触到其他人皮肤时刻,这很好,你喜欢这样,多温暖啊。做个好孩子,以诺。你父亲说。你得足够优秀,才能上战场。
是,你必须足够优秀,足够听话,才有机会离开那华美而封闭小圣堂。你不理解雷米尔愤怒,就像他不理解你踏上战场时喜悦,八岁,你在簇拥之下来到战场,你抬起头,第次看到高墙外天空。
你是多幸运啊,最好那些才能踏上战场,当你离开,你回头,看到留下兄弟姐妹们羡慕目光。你不会再见到其中大多数,这就是永别。十五岁时候,你拿到那截指骨,它还很新。你看着它,琢磨着,那是你哪个兄弟姐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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