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不可与男人苟合,像与女人样,这本是可憎恶’。”
“这什?经书?”雷米尔说。
“利未记。”你回答,“‘你们不可玷污自己,因为在你们面前所逐出列邦,在这切事上玷污自己,连地也玷污,所以追讨那地罪孽,那地也吐出他居民。故此,你们要守律例、典章,这切可憎恶事,无论是本地人,是寄居在你们中间外人,都不可行。免得你们玷污那地时候,地就把你们吐出,像吐出在你们以先国民样。无论什人,行其中可憎件事,必从民中剪除。’”
你瞪着自己下半身,你性器官在裤子里硬得大张旗鼓,它在发烫,半因为雷米尔目光还落在那上面。说话时与人对视是基本礼貌,你艰难地咽咽口水,硬着头皮去看雷米尔,可你看见他,你组织切语言就不翼而飞。
雷米尔恰巧也抬头看你,你们俩对视,轰,你往下流血液就又逆流到脑袋上。你看到雷米尔脸,便想起方才梦,你记得自己手如何钻进他臀缝,陷入他体腔。
梦中雷米尔脸模模糊糊,你从未在性事中看过他正脸,梦中自然也无法想象。但他身体无比清晰,那温暖而富有弹性皮肤、那紧致灼热甬道,全都无比逼真,显然,你依然记得它们触感。在你知道雷米尔是雷米尔之前,你曾侵害过他,罪恶记忆埋藏在你心中,哪怕你已深深忏悔,它们也不曾消失。
你感到强烈歉意,你感到深深内疚,而在那之上,你几乎惊慌失措,不知雷米尔会怎看你。你怕他面露不安,你怕他感到厌恶——或者更糟,畏惧。现在这样很好,他跟你说话,他正视你眼睛,你们起吃饭,有时候你们靠很近,近到能感觉彼此体温,而他默许你存在,他看起来也很放松,这跟镣铐下驯服截然不同。你不想让雷米尔误会,你不想回到过去。
“不会再这做!”你急忙说,“曾将你当做恶魔,但你,但你不是……不会再做那个,是个神父。”
“你是个神父。”雷米尔重复道,挑挑眉头,甚至笑起来,“神父守则说‘汝可以操恶魔’之类吗?”
“与恶魔性交并未被禁止,它们非男非女,非人亦非兽。”你解释道,再次发誓,“你不是恶魔,你是个男人,绝不会与男性苟合,玷污你。”
雷米尔笑容慢慢变淡。
“你意思是,”他说,“你不会操,因为是个男人?”
确切地说,在你将雷米尔定义为人时候,你便不会再侵犯他。但他说得也没错,你顺势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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