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得到路吗？”177说，“而且不安全……”
“安全，
有枪！”姑娘
声音又响
起来，比出开枪手势。你看见177翻翻眼睛，“好吧，你有枪……”它哄孩子似说
半，突然停下，向前扑。你以为它终于忍耐到极限，却看到它从姑娘手里夺过把枪。
她还真拿枪，也是，在这个三岁孩子都能合法持枪年头，十几二十岁姑娘拿着把枪也不奇怪。
“你不能把枪当玩具！”177说，它眉头紧锁，看上去听上去都很严厉。姑娘扭开头不看它，它伸手扳着姑娘肩膀，盯着她发话：“任何人都能从你手里把枪抢走，当成伤害你工具，你甚至没开保险！”
“当然知道要开保险，遇到坏人时候会开！”那姑娘反驳道。
他们来接你。”
“才不要！”那姑娘说，“他们会气疯。”
“他们只是担心你，不是真生你气。”177说，“给他们打电话，你现在没法自己回去。喝点热汤，洗个澡，去睡觉，明天切都会好起来——尽管你可能要头疼整天，你喝太多酒。”
“饿。”她直瞪瞪看着地面，没头没脑地嘀咕。
“所以你才这
难过。”177说，让那姑娘咯咯笑起来。“回家吧。”它又说，“吃点甜。”
“那你在遇见时候就该打开它！”177厉声道。
它呵斥时候像个训新兵长官，很凶，那姑娘噘起嘴，刷地又开始流眼泪。177气势肉眼可见地弱下来，卡在要发作不发作关头上，看上去有些尴尬。“你现在这样什都瞄不准，”它干巴巴地说，“打赌你会先射中自己，然后射中哪个路过倒霉鬼屁股。放过自己脚背好吗？”
它说个很蹩脚笑话，那姑娘破涕为笑会儿，不知怎突然开始哇哇大哭，头扑进177怀里。177小心地抱住她，轻轻拍她背。它伸直手指，用掌心去拍她，这样尖尖爪子就不会抓破姑娘衣服。你突然想，要是它抱住是你话，它大概不会这好心。
你摸摸你胳膊，那里在阵阵地起鸡皮疙瘩。事到如今，177对那个女孩莫名其妙温柔耐心已经不是最大问题，还有别，某些……更不对劲东西。这不对，恶魔不该这样对
“南瓜派。”姑娘接口道。
“嗯，南瓜派。”177说。
“要很多肉桂粉。”姑娘说，吸吸鼻子。
“很多肉桂粉。”177附和道，“记得告诉他们，别忙着吵架。”
“嗯。”她又吸吸鼻子，抹把脸，只把塌糊涂眼线抹得更开，“可是可以自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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