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十章(2 / 3)

你看到177小心翼翼地打开门,那扇门开得相当缓慢,没发出点声音。177探出脑袋,东张西望,像只在洞口徘徊、担心天敌没走老鼠。它眼睛大大地睁着,在黑夜里泛着红光。

它终于走出浴室,双手和双脚还被银链(这可是正品,你没有真让它逃脱伤人打算)两两锁在起,脖子上那根颈链则被去除,不出所料。通过敞开浴室门,你看到你藏针孔摄像机地方都被毁掉个不剩,在真正逃脱前,想必177以此试探你是否在看。

挺聪明,你想,而且看起来精神多,这很好。你看见177带着锁链前行,以种不会让它们阻碍行动和发出声音方式。开始它脚步踉跄,忘记走路似,随后它动作变得越来越快速利落,像台越运行越顺畅机器。你看到那缺后趾脚爪要如何行走,177重心向前倾,尖爪落地声音不会响过只鹦鹉走过窗台。不可思议是,你能从它行动中看出某种军事化痕迹。

这点相当让人惊讶,恶魔大军毫无组织,与其说是军队,不如说是依靠本能成群结队类人生物,又多又烦,杀起来没完没。绝大多数恶魔士兵都没什战术,它们擅长拥而上,胡乱厮打,反正它们生育力强又长得飞快,像窝窝凶恶兔子。你怀疑177跟它外表差不多年纪,而不是跟其他混血恶魔样,十年不到就能长成彪形大汉。它可能真在二十岁后半或三十岁前半,有时间从人类军队身上学习。

它在通往其他房间过道上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开门。相当明智,除玄关与大门,通往屋子其他部分过道都有着相当完备防御,就算177全力砸门,它也无法从你屋子里得到任何东西。它来到大门前,就在门口,站足足五分钟。

177背对着圣鸽,你看不到它表情,只看到它动作。它手抬起又放下,伸出又收回,在身侧捏紧成拳——又个相当像人举动,普通恶魔不握拳,那会让它们爪子刺伤自己。它明明在逃跑上花费过这功夫,却在距离成功步之遥地方空站着浪费时间,仿佛在害怕什。你不知道它在害怕什,它被你带回来时明明看过外面是什样子,不是吗?

第六分钟,它终于握住门把手,慢慢转动。大门随之开启,你没有反锁。

只圣鸽停在花园树枝上,你得以看见177脸。它脸上没有畏惧,只有种“不确定”,好像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什。它慢慢踏出只脚,看着自己足尖点在屋外那块四方垫上,缓缓落实。177眨眨眼睛,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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