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会哭吗?你不知道。
这次冲洗结束你换上清水,摘掉喷头花洒,用水管冲掉圣水残留。你打扫干净浴室,处理掉塑料纸,收拾好行军床和橡胶手套,顺便拖干净之前车辙。干完这些,你走回浴室,发现177在浴缸里睡着。
你点都不奇怪,捡回来那些客人总是在洗澡时很精神,洗澡后很疲倦。它昏昏沉沉地睡在浴缸底,角抵着浴缸壁,抱着自己膝盖,蜷缩得像个胎儿。原来恶魔睡觉也是这种姿势。你不想弄醒它,但你得在睡前检查下伤口。
你轻轻拉开它肢体,动作足够轻柔,可它在被碰触瞬间就惊醒。177弹跳起来,凶猛地攻击你,哪怕银链因此在它胳膊里下陷,几乎勒到骨头。破空声足以说明那是多重击,你险险避开,
水道。看上去很脏,你觉得次清洗不太够。
拿着第二瓶圣水进来时,177开始发抖。
它挣扎着后缩,盯着你手上针筒,喉结上下滚动。它企图向后爬,但它被固定得很好,几乎不能移动——这恶魔都不该有动弹余地,都两个祷言。你不由得怀疑这不是你错,至少不止是你熟练度不足错。束缚祷言只对恶魔血统起效,177亲本可能是两个混血。在血统划分阶级地狱大军中,它活到现在可真不容易。
你又念次。
你把针筒插进它毫无反抗之力双腿之间,借着湿滑液体,大号针筒很快滑进去。177抽口气,发出半声被扼住脖子声音。当你推动活塞,它张开嘴。
177张大嘴,毛巾掉下来,你能看见它舌头在口腔中发颤,却没有听见点声音。这恶魔瞳孔放大,汗津津地凝固在那里,口气半天没吐出来,叫不出声,仿佛疼得不知道该做出什反应。你知道疼痛到定程度,可能让人(或非人)发懵。
“啊啊。”
它最终还是叫出来,声音意外很轻。它声音粗粝如沙,毫无水分,仿佛被挂在马后拖在砂石地上磨过,破碎成很多片。它咳嗽起来,像被自己口水呛到,为咳嗽震动痛得面容扭曲。177死死盯着你手,看着针筒点点把圣水挤进去。它头猛然后仰,后脑勺抵住后面水泥柱。汗水滑过它眉毛,从眼皮上滑落。它浑身上下都抖得厉害,抖得整张床都在震动。
这不见得在害怕,只是生理性、无法自制结果。血液从皮肤表层流走,肌肉开始收缩颤动,企图阻止失血与失温。你摸摸它脚踝,那里摸上去片冰凉。
177粗重地喘息,它调整呼吸抽气声尖锐,像在抽泣样。你端详它面孔,它没有哭,潮湿只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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