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两回,已经没有多少紧张害怕感觉。甚至说,心比以往都来得平静得多,似乎于而言,不管待会儿来是谁,都不足以在心底掀起什波澜来。
新婚夫妻渡夜,吉时有定,等到天黑,本想是要再多枯坐上两三时辰,却没想到,天色暗下来时候,就听见外头串脚步声。
随后,双白玉般手,就将房门轻轻地推开来。
他却别过眼去,仿佛是犹豫很久,说道:“不,看着少君时,小人只是想起,家中幼弟。”
幼弟……?
所以说,他这番话,是指,他待,便像待他那个弟弟样?
这刻,觉着好似胸口有些发紧,本来是轻微,可逐渐,那种感觉,越来越深,越来越苦。
十指渐渐攥紧,嘴里却轻道:“那……陆管事,必是十分疼爱这个弟弟。”
燕卿分忧。”
后来,她也并未留下多谈,就打发出去。拜别谢氏之后,便回去小院中,又在二房这里待日,翌日才去三房那里。
如今,像是习惯样,不到寅时就睁开眼。
到时辰,那些下人就进来,为梳洗打扮。看着铜镜中人影,恍惚有种已经活几辈子错觉,这时,下人要为戴上凤冠,后头却响起声:“来罢。”
回过头去,就见到陆青苏。
他似乎应声,可接着下人就来通报说吉时到。
如之前那样,搭着他手,走向那艳红轿辇。奇怪是,这次,心里却如死水样平静,仿佛再也掀不起半点风浪来。
坐在辇中,徐府人便将抬到另座院子。
路上,脑海里空无物,对于周围景色变幻,似乎都失去兴趣。在这炷香时间里,好似走过刀山,踏过火海,最终,仍是片空寂。
又次坐到张艳红床上,等待着第三个丈夫。
陆管事拿起那只凤冠。据说,每个尻嫁人,凤冠都是独无二。
待过完夜,这身也要烧去,也说明,尻旦嫁过夫婿,这生,将不再二嫁。
他为戴上凤冠,将珠帘放下。直望着他,每次,当他站在眼前时,便这个样子,就好像是每回相视,都是最后次。
陆青苏看片刻,薄唇微启:“小人……”他又沉默下来。
等会儿,不禁出声问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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