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宜彬心中涨涌起热潮,暗暗澎湃。
远处碧天万里,近处芳草依依。沿着小道而去,路经假山,穿过花榭,走过亭台,看过洁白玉兰,又被淡紫丁香落襟,再过个拐角,却有鹅黄迎春花枝拦住衣摆……
空气温润清甜,春风穿过花枝,掠过水面,徐徐吹动他们头发衣襟。慢慢前行别无言语,却已是心旷神怡、满怀欢欣。
来到曲桥之上,池面清清如镜,小小莲叶卷起嫩绿,几只红蜻蜓贴水而飞。叶宜彬看得入神,原烽也十分流连,便暂时停住,在桥栏边上坐下来。
水面映出两人倒影。叶宜彬在原烽怀中,人影重叠映在水面,无分彼此,这看,影像倒比真人姿态更为亲密。
正是芳春满园时候,枝前蝶舞,花底莺飞。叶宜彬心中动:原本今日是想与他在园中走走,没想到时情动,却先赴阳台,眼下情形,也只能改期……
但见原烽下台阶,却拐向通往莲池石径。
叶宜彬疑惑。“阿烽,怎走这边?”
明明有回卧房近道,为何要绕远路?
原烽笑道:“春光如许,正应踏青游园,当然要走走。”
彬拿起颗桑葚,递给原烽。
原烽温柔望他眼,就着他手吃。也拿颗去喂他。
相互喂几个桑葚樱桃,原烽放下盘子,用手理理叶宜彬散乱头发,替他拢好;又将他衣襟拉上,整理好系上衣带,却将他亵裤从腿上褪下,遗在桌上。
做好后,把叶宜彬打横抱起。
衣摆下片赤裸,叶宜彬红脸道:“这怎行……”
叶宜彬看,含笑揽住原烽肩,仰头与他亲吻。原烽心
叶宜彬正有此意,时心下十分欢喜,笑意盈盈。
原烽抱他沿着芳草径路前行。在这开阔园中,叶宜彬忽觉有些窘迫——叶府礼教严明,族中子弟知书守礼,言行有度,他自小到大,便从未见过这般公然亲密之举……就是女子,嫁作人妇,丈夫也不能在闺房以外对她搂抱亲昵,何况自己名男子……
原烽察觉他不安,慢步子安慰道:“放心,没人会看见,让他们都下去。”
叶宜彬犹豫着,轻轻点头。
原烽又道:“……早就想这样,今日丽日晴风,总算如愿!”他眼中生出熠熠光彩。
原烽劝道:“都湿透,闷着不舒服。”
叶宜彬只得由他。可抬眼看,典雅整洁书桌上留条亵裤和几处白浊,脸登时更红,羞恼道:“这……成什样子……”
原烽笑着道:“不要紧,晚些自会收拾。”而后抱着他出书房。
屋外,春风拂面而来,花枝摇动,曲径无人。
原烽抱着叶宜彬走下矮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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